傅臻好像理解了又沒有理解,撓了撓頭,突然轉過去找祁周南,「我想吃爆米花,你能請我吃嗎?」
傅懿立即跳過去,給了傅臻一巴掌,「媽媽說不許在外面吃東西!」
這一年他們常常去傅簷川家串門,祁周南又沒事去找他哥,然後他們就熟了。
祁周南倒不是想和小孩玩,只是每次祁奚都無視他,他在那裡顯得很多餘,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多餘,他只好和小孩玩了。
祁周南帶兩個小朋友去買爆米花,傅簷川終於成功擠到了祁奚和謝洄中間。
謝洄去年沒有回來過年,今年到年底才到,他們也就年前見過一面,祁奚隔著傅簷川去問:「謝洄,你那天是不是說打算回國了?」
「嗯,不過得再過兩年,我想多攢點工作經驗,回來好找工作。」
傅簷川側眼望向謝洄,「你學的什麼專業?」
實際上他把謝洄的學校,實習的公司,有沒有談過女朋友都查了一遍。
謝洄倏地朝傅簷川盯去,他不知道傅簷川調查過他,但他也力所能及了調查過傅簷川,回答說:「金融,傅總要給我介紹老闆嗎?」
「我在你學校那邊確實有認識的人,可以介紹你過去,前景肯定比回國好。」
謝洄覺得傅簷川就差直說讓他別回國了,他不受誘惑地回答:「我爸媽都在這裡,當初選擇出國也是因為我考不上國內的大學,沒打算過移民。」
祁奚立即順著謝洄的話去說傅簷川,「就是,謝洄都在國外這麼多年了,我們每年就見一兩次,他回來就能經常見了,不好嗎?」
謝洄附和,「對啊,難道傅總不想和我祁奚見面?」
傅簷川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他手伸過去揉了一把祁奚的頭髮,「電影要開始了,走吧。」
祁奚輕易地跳過了這個話題,急著去看電影了,傅簷川滿意地牽住了他的手,跟著他走。
謝洄無語又嫌棄地盯向了傅簷川牽著祁奚的手,祁周南買完了爆米花回來,沒見到他哥,也嫌棄了看了眼謝洄,連忙去追祁奚了。
傅懿在後面抱著她媽媽不允許吃的爆米花,一邊吃一邊對著謝洄說:「你要吃爆米花嗎?很甜的,吃了就不會難過了。」
謝洄笑出來,「你哪裡看出我難過?」
「他們都不理你了,你不難過嗎?」
謝洄猛然被個小孩戳中了痛處,拿出了電影票說:「這個社會掌握資源的人才有話語權,知道嗎?」
傅懿不懂,但在檢票口被攔住的幾人都回過頭來叫謝洄,她好像懂了。
下午來看電影的人不算多,也算少,上座率有一半,他們大大小小坐了一整排。
傅簷川算起來其實是第一次在電影院裡看電影,開始前,多餘的幾人都纏著祁奚不停問這問那,他殺雞儆猴地把傅臻按回去,「坐好,電影院不能講話。」
祁奚接噓了一聲,「看完你們就知道了,我保證我畫得真的特別好!」
過了幾分鐘,燈光暗下來,電影開始。
傅簷川看過祁奚的畫,也看這動畫片段,連故事的大綱也知道,他向來對於虛構的故事沒有興趣,只是為了陪祁奚才來的。
可是看著他不自覺地看了進去,甚至代入了故事的主角。
故事講的是因為失去父母自閉的主角,輾轉於親戚之間,因為沒有得到關愛病情變得更加嚴重,幾乎與外界完全不溝通,所有時間都用來畫畫,而畫出的畫也越來越黑暗可怕,讓收留他的親戚更加嫌棄厭惡他。
這時主角的畫突然活過來,畫裡面可怕的怪物開始追殺主角,主角開始了逃亡的冒險,期間影射了主角失去父母后的成長環境。
可就在劇情開始沉重,展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