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的腦子還在剛才的驚嚇裡,被抓住了還想逃,卻被傅簷川死死按住,他脫口而出,「變態才看,你這樣我不要做你的替身了,你怎麼不去看你的白月光!」
傅簷川在上面的那隻手倏地捏住祁奚下巴上,對著祁奚不知是害羞還是生氣泛紅的眼睛,他再一次撐控住了底下的人,沉啞著聲音說:「別動,不然讓你去鏡子前看個清楚。」
祁奚真的委屈了,雖然傅簷川看起來沒有生氣,但是他感覺到了,傅簷川不生氣的時候會哄他。
他乖乖地不動,也不說話了,覺得自己不過是個替身,本來就是傅簷川找來做這種事的,傅簷川要怎麼對他都可以。
可他想到傅簷川之前對他那麼好,那麼溫柔,他更委屈了,他不想當傅簷川隨便這樣那樣的替身了,不想失去傅簷川的溫柔。
頓時他眼淚不受控制地又湧出來,難受地吸起了鼻子。
「哭什麼?弄疼了?」
傅簷川也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度,撐起了身去擦祁奚的眼淚,卻越擦越多,像是被他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他貼下去吻在了那又桃花眼的眼角,舔走了一滴眼淚保證,「你不要看就不看。不要哭。」
祁奚又吸了吸鼻子,聲音又細又啞地說:「你快點。」
傅簷川實在怎麼有人讓他又想笑又心疼,他把被子扯過來蓋住,然後握著祁奚的喉結吻過去,咬在他唇上問:「這樣可以嗎?」
祁奚倏地臉又漲紅起來,他輕聲一笑又吻過去,讓人沒了再想他說的話的機會。
最後他放開祁奚,要去拿紙,祁奚卻推開他,躲進了浴室,還把門鎖了。
浴室裡面有鏡子,祁奚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腦子裡猛不迭冒出傅簷川說的畫面,他被傅簷川強制在鏡子前的畫面,非要讓他看清楚。
好羞恥!
祁奚生起了對想像裡傅簷川的氣,蹲到了看不見鏡子的角落,卻停不下腦子裡想像的畫面,臉紅得像有血馬上要浸出來。
他好討厭傅簷川,怎麼可以像漫畫裡的一樣!
明明什麼也沒幹過的傅簷川擦乾淨手,在浴室的門前站了半晌都沒有聽到水聲,也沒別的動靜,他不放心地叫一聲,「祁奚?」
祁奚沒有回答,他頭一回反思起了自己,然後說:「我剛才只是說說,不會那樣做的。開門讓我進去,或者你出來。」
傅振榮走到門口,推開病房的門就聽到傅簷川的聲音,以為自己幻聽了,他當了傅簷川28年的父親,都沒有聽過傅簷川這樣和誰說過話。
傅簷川驀然轉回身,祁奚的病情已經穩定,他在裡面沒有人敢隨便開門進來,橫過眼去看到傅振榮沒有意外,轉身走到門口,將傅振榮擋在了門外。
傅振榮看傅簷川這不讓他進的架勢,笑了一聲,「聽說你在這裡守了一夜,我還以為是假的,看來你還真喜歡他。」
「如果是說傅躍江的事,逼他去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
傅振榮吁了口氣,「你機票都給人買好了,說不是你?他是你哥,你們都姓傅,我有教過你對自己的親人也趕盡殺絕?」
實際上傅躍江到了那邊大可以再去別的國家,在國外他的手也沒有那麼長,傅躍江要去哪裡他阻止不過來。
無論是傅振榮還是傅琮,其實都很清楚,他只是給傅躍江指了一條死路,本來傅躍江還苛活著,但他這一指傅躍江可能真的不想活了。
傅簷川直盯著傅振榮回答:「你是沒有教過我,你只教過我面對不可估量的利益,就要不擇手段。」
「你想說什麼?」
傅振榮從沒被傅簷川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怒道:「不可估量的利益?是什麼?裡面那個?他帶給了你什麼利益?你要不擇手段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