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再試試嗎?」
傅簷川無奈地說:「昨晚擦了藥。先去吃早餐好嗎?」
祁奚立即四肢都往他身上圈過來,「我走不動。」
傅簷川終於鬆了口氣,滿意地把人抱起床去洗漱。
這家酒店的早餐不怎麼好吃,祁奚沒有吃多少,吃完祁奚去換衣服時,傅簷川接到了邱逸舟的電話。
「喬野回來了,昨天還去了你的就職宴,你沒看見?」
傅簷川下意識地看了眼祁奚,轉去了外面的客廳裡。
邱逸舟沒聽到回答,故意地說:「他去肯定是找你的,你打算怎麼辦?甩了祁奚再和他續前緣?或者魚和熊掌兼得?」
「邱逸舟。」
傅簷川沉下聲喊了邱逸舟全名,邱逸舟料到了傅簷川會生氣,但傅簷川現在真不是以前的傅簷川了,他不信傅簷川會來撕了他,不在意地笑了一聲。
果然,傅簷川帶著乞求的意味命令他,「不要和祁奚提喬野。」
「嘖!你怕什麼?」
傅簷川不回答,他繼續刺激,「你沒見到,喬野現在耳釘紋身都沒了,像是回了大學時的模樣,和你的奚奚還挺像的。你到底是看誰像誰——」
「簷哥?」
傅簷川聽到祁奚的聲音立即把電話掛了,他叫人從家裡拿了衣服過來,祁奚又換回了平時穿的衣服,姿勢奇怪地向他走過來,他看得又好笑又心疼,連忙迎過去把人像抱小孩一樣掛在腰上。
祁奚摟著他的脖子說:「我走路的時候感覺裡面還什麼在。」
「我抱你。」
「可是我們要出去。」
傅簷川不在意抱著祁奚出去,可祁奚不願意他也沒辦法,只好說:「等你好了我們再回去。」
「不要,我想回家。大聖肯定想我了。」
「那下午再回去。」
下午,祁奚已經感覺好多了,和傅簷川在房間裡吃了午飯,終於離開了這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房間。
房間外的過道鋪著厚厚的地毯,他主動去牽住了傅簷川的手,拉著傅簷川去電梯廳。
他們進了電梯正要關門時,有人跑過來,祁奚連忙去按開門,接著看到了他昨天見到的那個人眼熟的人,有些驚喜地打呼。
「你也住這裡?」
喬野走進了電梯,注視著祁奚,一眼就看到了祁奚脖子上多了的紅痕,視線緩緩地轉向了傅簷川。
傅簷川卻盯著祁奚,他在想祁奚說的話,意思是昨天兩人見過?兩人認識了?喬野和祁奚說了什麼?祁奚這個反應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他終於轉眼向喬野看去,確實和邱逸舟說的一樣,他們在國外那兩年,喬野從一塵不染的少年變成了混亂中的野薔薇,來表示他對父母,對這個全是條條框框社會的反抗。
可是眼前的喬野,像是他們剛認識的樣子,甚至歲月都沒有給他留下多少痕跡,眼神裡仍然帶著當年不馴的倔強,向他看來如同多年不見老朋友一樣對他一笑。
「簷哥,我是辰宇集團非洲分公司的總經理,昨天沒有找到機會和你打招呼,聽說你對新型產業園的專案有興趣,有沒有時間和我聊聊?」
傅簷川沒有回答,下意識去盯祁奚。
祁奚聽到「簷哥」這個稱呼,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向喬野打量過去,喬野轉過視線對著他微笑,「你好,我叫喬野,是傅總大學的同學。」
「哦。我、我叫祁奚。」
祁奚慌張地回答,視線不自覺仔細審視起喬野,終於明白為什麼覺得眼熟了。他沒有想過喬野是什麼樣,此刻見到覺得喬野果然應該是這樣,比他高,看起來比他聰明,聲音也好聽,說話也得體。
他下意識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