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舔了舔沾到草莓汁的唇,「你這樣我都沒辦法繼續了。」
「繼續什麼?」
「對你好啊。」
傅簷川笑起來,支起脖子湊到祁奚唇邊說:「我想要別的。」
「什麼?」
「你自己想。」
祁奚不滿地推開傅簷川,「你好煩,又要自己想,我想不到怎麼辦?」
傅簷川摟著他不說話,他一副我寵你的模樣說:「好吧,誰叫我喜歡你!我會想的。」
對著這樣的祁奚,傅簷川所有的神經都被撫順了,實際上他說這話也沒真的有什麼想要的,就是想看祁奚為了他會想出什麼結果。
到睡覺的時候,他已經把這話忘了,洗完澡出來,祁奚卻突然把他按到床上,趴過來認真地對他說:「簷哥,我們來上真的床吧!」
他的太陽穴突突跳了一下,理解又沒太理解上真的床是什麼,他按住祁奚緊貼在他身上的腰,「你知道要什麼做嗎?」
祁奚唯一的經驗是看過的漫畫,但是打碼的,缺少細節,說知道又好像不太知道,說不知道他又大概知道。
和傅簷川說了那麼多次上床,此刻他才真正地考慮到了要怎麼做,他和傅簷川是誰在下面?
這個問題他的潛意識裡其實也有答案,但腦子還在糾結。對著傅簷川臉紅了好半晌,突然彈起來往浴室跑去,留給傅簷川一句。
「你等等。」
傅簷川等不下去,他不放心地到了浴室門外,等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咚的一聲悶響,連忙開門衝進去。
祁奚蜷縮在浴缸前,睡褲掉了一半,紅透了臉急喘著,顯然是犯病了。
他連忙把人撈起來放在腿上,雙手合一起捂住了祁奚的口鼻,祁奚背靠著浴缸,雙眼直直盯著他喘氣,直到呼吸慢慢平穩下來,眼神驀然變得委屈起來。
「好了嗎?」
傅簷川很心疼,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就怕祁奚再犯病,卻沒想到他能自己把自己弄過緊張過度了。
可是他還是不捨得怪祁奚,貼近過去哄道:「有沒有哪裡難受?」
祁奚倏地臉又紅起來,「那、那也太奇怪了,我怎麼能把那個放到你那裡面!怎麼放得進去!」
傅簷川震驚,甚至覺得沒有聽懂祁奚在說什麼,在祁奚眼中他是下面的那個嗎?
這個問題他只猶豫了一秒,如果是祁奚的要求,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確定祁奚能正常呼吸了,他把人抱起來,順手拉起祁奚的睡褲出去。
祁奚雙手抱緊了他,直到回到床上才拉著他的衣領,冷不防地又質問他,「你難道是想把你那個可怕的、放到我、我——你怎麼可以想那種事,你——」
祁奚的聲音越說越小,傅簷川覺得他這模樣又可愛又讓人心疼,他沒法說他沒想過,乾脆地沉默,祁奚卻又自己把自己嚇哭了,撲過來臉藏在他胸口說:「我剛剛試了兩根手指,感覺太奇怪了!你的怎麼可能——」
「別說了。」
傅簷川這會兒就只剩心疼了,他沒想到祁奚是這樣把自己弄犯病的,「我不否認我想過,但是那並不是必須的,你不喜歡我們可以不做。」
「……也不是,我想和你做真正的戀人做的事,想你更喜歡我,他們說那個生活不和諧會感情變淡的,我不想那樣,你其實很想要做是不是?」
祁奚第一次親口說了他們是戀人,傅簷川心臟狂跳不已,祁奚的臉紅得燙熱了他的胸口,聲音極小地繼續說:「漫畫裡說其實也會舒、服,我們可以、先試一試。」
過了好一會兒傅簷川才把祁奚的臉推起來,果然紅得像要滴血一樣,又透著要將他吸進去般的誘惑,他確認地問:「不可以之後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