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琮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躺在沙發裡抬眼望了望他,「簷川,躍江那小子又惹你了?」
傅簷川坐到傅琮對面,助理連忙上前往中間的茶几擺出一張機票。
傅琮瞥了眼機票,又看向傅簷川問:「什麼意思?」
「傅躍江整天閒得很,正好有個專案需要人去考查,今晚的飛機。」
機票的目的地是一個常年戰亂的貧窮小國,不說生活水平,連安全都無法保障。
傅琮笑了一聲,「去這種地方和送死有什麼區別!這麼多年過了你對秦輝的事,還沒消氣?」
傅簷川不說話,眼睛漫不經心地瞥著傅琮,不說另外的兩人,連傅琮也被他的眼神看得後背發寒。
傅琮坐直起來,帶起了幾分感情說:「怎麼說躍江也我兒子,是你哥,你讓他去那種地方不如直接弄死他,不然他要是死了,我連屍都沒法給他收。」
「九叔,你真的關心他,早該在秦輝還活著時阻止他,我已經給他五年了,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傅琮沉默地審視了一番傅簷川,不理解地問:「是因為昨天的事?為了你的那個小情人?」
「別把我當作你們一樣的人!」
傅簷川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對著傅琮,「這件事誰來說都沒用,除非你叫傅躍江去給秦輝陪葬。」
傅琮一時間說不出話,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連親情也不顧的傅簷川護成這樣。
外面突然響起車聲,過了片刻醉得連路都走不穩的傅躍江進來,看到傅簷川毫不在意迎上去。
「傅總,你來找我算帳的?」
傅簷川不想與傅躍江多說廢話,越過去要走,卻被傅躍江一把抓住。
「傅簷川,你不給秦輝報仇?有種你弄死我,不然下次我見到你的寶貝小替身,照樣弄他!」
傅躍江越說越放肆起來,「要不讓他也像當年秦輝那樣跟我?他看起來比秦輝還要好欺負,不知道被我——」
傅簷川一拳向傅躍江揮過去,傅躍江躥出了好幾步才摔在地上。
下一刻,傅躍江像瘋了般爬起來,向傅簷川衝過去。
「躍江!」
傅琮上前拉都沒拉住,但傅躍江醉得太厲害,這一拳被傅簷川接住,還順勢被摜在地上。
傅簷川蹲下來用膝蓋壓住他的胸口,一手掐到了他的脖子。
屋裡的另外幾人都被傅簷川嚇到了,傅簷川的眼神是真的想殺了傅躍江。
「傅躍江。」
傅簷川冷聲地開口,「你死了秦輝也不會復活,這輩子你都欠他一條命!」
傅躍江像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獰笑起來對傅簷川怒吼:「明明是你!秦輝他媽連做夢都叫的是你的名字,他卑微得怕你發現他對你的心思,什麼都願意做!你知道嗎,就在你忙著要和喬野出國的時候,他就在你房間的隔壁,像狗一樣跪在地上被我旰!」
傅簷川冷不防笑了,像看一條垂死掙扎的蟲子一樣看傅躍江。
秦輝死後,傅家的所有人都看出來,傅躍江後悔了,只有傅躍江自己在自欺欺人。
他突然放開傅躍江站起來,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傅躍江誅心地說:「秦輝對你從來沒有過一絲感情,到死都恨你。你想贖罪最好一輩子別再回來汙染他在的這片土地。」
傅躍江突然沒了動靜,如同屍體一般躺在那裡。
傅簷川跨過他走出去,到了門口時終於聽到他崩潰的哭聲。
傅琮過去把傅躍江從地上拽起來,可一鬆手傅躍江又倒下去,像真的只剩下一具軀體在這裡。
過了好半晌傅躍江終於看到了他,絕望地對他哭訴:「爸,我看到秦輝了,他說他不想見到我,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