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一臉虛弱,看到程述先道歉,程述的火吞了回去,問他,「嚴重嗎?實在不行還是去休息吧。」
「我沒事,我吃了藥好多了。」
祁奚說著推開摟著他的傅簷川,程述向傅簷川看了一眼,眼神表達的責怪很明顯,傅簷川竟然低頭認了。
真是傅簷川弄的!程述氣得心裡罵髒話,面上平靜地說:「進去吧,給你們佔了位置。」
他們來晚了走得很小心,裡面像一個大的階梯教室,一起來的還有另外的同事,發現他們就招起了手。
位置還帶了桌子,祁奚坐進去發現別人不是帶了平板,就是帶了電腦,紛紛在記筆記,但他什麼都沒帶。
「你聽,我來記。」
傅簷川坐在祁奚旁邊,他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個迷你平板和筆,祁奚驚訝地看著他問:「你什麼時候帶的?」
他沒有回答,裡面的燈光昏暗,他手從桌下伸過去搭在祁奚大腿上,輕捏了捏,竟示他別說話。
祁奚乖乖地向臺上看去,傅簷川卻忽然摸到他的手,抓過去讓他按在了自己腿上,然後若無其事地記起了筆記。
今天的流程分上午和下午兩場,都是經驗分享和技術交流,程述本來打算中場帶祁奚認識下同行,但臺上才剛結束,傅簷川就把人帶走了,他想到祁奚感冒也就算了。
第二天是看片交流,簡單來說就是把自己的影片放出來,分享技術經驗,同時讓同行評價。不過時間有限,基本都是短片,或者精剪版。
過了一晚,祁奚精神好了許多,坐在臺上看得很認真。他們做了幾個月也剪出了一個先導短片,放到的時候他格外緊張,下意識去握住了傅簷川的手。
傅簷川今天不用記筆記,全部注意都集中在祁奚身上,見到祁奚緊張他才發現幕布上放的是祁奚做的動畫。
這段時間他常常去工作室,但只看祁奚畫畫,沒有看到動畫的成品,此刻轉眼看過去,猛然被定住了目光。
對祁奚畫的風格他已經很熟悉了,可是動起來仍然讓他再一次震撼,彷彿畫裡的一切下一秒就要撕開螢幕傾瀉出來,顏色的流動極具衝擊力。
場內不只傅簷川一個人,大多數人都發出了震嘆,不說故事怎麼樣,光是畫面本身就充滿了故事和感情,熱烈得像是能與主角感同身受。
十分鐘的短片結束,好幾秒都沒有聲音,接著才響起了掌聲。
程述作為導演被邀請上臺,他拿起話筒說:「我想大家可能感興趣的也不是我,那就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原畫老師。」
祁奚還沒反應過來是在叫他,下意識向傅簷川看去。
傅簷川鬆開了祁奚的手,頓了片刻才說:「去吧。」
場內的人終於見到有人站起來,紛紛向祁奚看去,他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因為祁奚看起來過於年輕了。
祁奚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走向了舞臺,傅簷川在後面一眼不眨地望著他的背影,聚光燈打過來,他感覺祁奚彷彿就要這麼離他而去。
到了臺上,主持人把話筒遞給祁奚,「沒想到是位這麼年輕的小帥哥,大家好像都還不認識,麻煩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我——」
祁奚緊張地捏緊話筒又向傅簷川看去,對上傅簷川的視線他彷彿得到了什麼力量,終於說出口:「大家好,我叫祁奚,是程述工作室的原畫,這是我第一次參加的作品,也是第一次接觸動畫,過程中我學到了很多,非常感謝程導給我機會。」
程述接話,「可不敢這麼說,我可是三顧茅廬才把祁老師請來的。」
祁奚脫口回答:「那是因為程的朋友騙過我,我開始以為程導也是騙子。」
臺下的人一陣鬨笑,唯一不動聲色的只有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