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簷川無視地轉身,他非要擋過去說:「聽說何小姐也是學舞蹈的,漂亮得不行,不知道和七嬸比怎麼樣?」
傅簷川不說話,他就繼續挑釁,「你們結,你是打算讓她繼續跳?還是像當年七嬸一樣在家當個賢妻良母?」
「輪不到你操心。」
傅簷川終於回了傅躍江一句,眼神如寒霜般地橫過去。
他的爺爺娶過四任老婆,一共9個子女,傅振榮排行第七。從他爺爺在世起,他的叔伯姑姑們就為了繼承權爭得你死我活,而他爺爺為了把家產留給最狠的一頭「狼」,故意不留遺囑。
最後這場戰爭勝利的是傅振榮,大約傅振榮有了前車之鑑,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再勾心鬥角,所以只生了傅簷川一個孩子。
可為了讓他這唯一的兒子,成為合格的繼承人,從小對他的教育就及為嚴苛,幾乎沒有過正常人的童年。
傅振榮教會他不擇手段,掌控一切,同時又要對他豎立權威,讓他唯獨不敢反抗傅振榮。
在他10歲殺死那隻狗後,傅振榮買了一個馴狗基地,養了一百多條精挑細選的狗,一旦他忤逆了傅振榮,傅振榮就會帶他去馴狗基地挑一隻最聽話最忠誠的狗,讓他親自注射安樂死的藥劑。
「傅簷川?」傅躍江忽然嘲諷地笑出聲,「你不會還忘不了那個喬野吧?秦輝死得可真不值——」
傅簷川猛地草地一眼橫過去,「別讓我再聽到你提秦輝,你沒資格。」
傅躍江滿不在意地笑起來,「我喜歡他得不行,他被你逼得跳海,你才沒資格為他打我吧?」
傅簷川面無表情地鬆了松袖釦,向傅躍江走去,一把拎起傅躍江的衣領,將他摜到了牆,砸出一聲悶響。
他雙眼如同捕食的狼王般對著傅躍江說:「他到底為什麼跳海,你最清楚,讓你活著是因為法律,不是我不敢。」
今天要召開的是年末的股東大會,周芷薇抱著檔案上樓,隔著十幾米就感受到了傅簷川可怕的氣場。
不只是她,連來開會的股東都收住了腳步,不敢上前,連呼吸都收斂,深恐大聲了一點,直到傅簷川放開了傅躍江,恢復了平時沒有情緒的機器人模樣,僵滯的空氣才重新流動起來。
祁奚終於等到司機,還是之前的那位和那輛車,路上他想在網上買幾套便宜的衣服,可是選擇太多,他不知道要怎麼買,糾結地對比了一路,進屋都還沒買成一樣。
早上的保姆阿姨只在早上來打掃和做早餐,平時並不在這裡,午餐和晚餐是看傅簷川的要求,再讓廚師過來做。
祁奚進屋以為沒有人在,卻看到來來回回的人,而且全在他房間,把橘貓嚇得躲到了廚房。
「小祁先生,你回來了。」
權叔看到他走出來,他往房間的門眺去,「權叔,你們在做什麼?」
「你進來看。」
權叔把祁奚帶到房間的衣帽間,祁奚頓時傻眼了。
本來空蕩蕩的衣帽間,現在都塞滿了,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還分了家居服,外出服,還有睡衣,內衣鞋襪。
「權叔,這是?」
「是先生交待為你準備的,尺寸是先生提供的,都是比較年輕休閒的款式應該會很合身。正裝的話得訂製,你需要的話明天讓師傅上來量尺寸。」
祁奚驀地鼻子一酸,傅簷川知道他沒有衣服穿,就給他買了這麼多,他感動地說:「不用了,已經夠了!簷哥太好了,我要給他打電話,謝謝他。」
他當即拿起手機,權叔提醒,「先生很忙,不會接的。你等他回來再說也一樣。」
權叔的話剛說完,傅簷川已經接了,權叔意外地驚起雙眼,祁奚舉起手機就滾出了眼淚,向傅簷川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