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辰,夕陽無限好。
上京城,北城門外,為免徒增傷感,過家門而不入,連林府都沒回的林弈樓早早等在城門外,凌晨一副低調打扮,隨護在旁。
“真不回去看看小蘑菇?”林弈樓將馬拴好,隨口笑問:“你單騎快馬,晚些出發也沒事。”
凌晨其實有些意動,最終還是輕嘆說道:“不必了,沒我在府裡逼她功課,那丫頭指不定高興得很。”
林弈樓笑而不語,實話實說,以小蘑菇那厭學的調性,沒有老父親在家裡壓著,確實很有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可能。
兩人在城門外的茶舍落座,凌晨目光略有深意,微微一笑:“找不到,連歸海臨淵都是秘閣的人,枉我嚴陣以待半天,竟是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我這護衛的活,還真是有點輕鬆過頭了啊。”
“凌大哥誤會了,他不是秘閣的人。”林弈樓笑應道:“不過大家都是朋友,他優先接林家的單子。”
凌晨淡淡笑道:“可不是誰都能做天下第一殺手的朋友。”
兩人在北城門外的茶舍閒聊了一會,天色漸暗,三匹快馬從特殊的快速通道馳騁而出。
“出來了。”眼尖的凌晨提醒出聲,起身行出,解開拴馬的繩索,翻身而上。
緊跟著出來的林弈樓同樣翻身上馬,看著三匹停至身前的快馬,先跟將軍夫人傾身致禮,再與嶽清靈點頭招呼,最後遲疑地看向一同前來的勁裝男子:“五殿下?”
“林教習。”趙光拱手一禮,然後看向凌晨,目光微閃,直覺這人氣質複雜,明明一副護衛打扮,眉宇間不自覺流露的睥睨,卻彷彿有種上位者潛移默化,經年許久養成的氣質。
這人曾經的身份,應該很高貴。
暗自猜想的趙光見凌晨沒有搭理自己的想法,也只當對方不存在。
嶽清靈解釋說道:“五殿下君前請命,想要為國略盡綿力,故而此番,與我們同去涼州。”
林弈樓微感詫異,他與這位五皇子並不相熟,但流言還是聽過不少的,例如不學無術,例如紅顏無數,總之,上京城若要拉一個紈絝排行榜出來,這位必定能進三甲。
著實是讓他羨慕的生活了!
為什麼他要辛辛苦苦地打拼,不就是為了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有的人出生就是牛馬,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羨慕不來啊!
嶽清靈敏銳地從林弈樓那意味深長的神色中,憑藉曾經同床共枕的默契,意會到這傢伙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輕咳兩聲。
當即回神的林弈樓自然而然流露出讚賞的神色,呵呵笑道:“皇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大夏有諸位殿下英武,有陛下聖明,註定將興啊!”
趙光慚愧一笑:“林教習過獎了,我可沒有三皇兄,四皇兄那樣的能耐,就是去打打雜罷了。”
嶽清靈淡淡說道:“陛下不在這,你這漂亮的套話省著點用吧。苦海大師不知道能困住赤淵妖皇多久?更不知道兩大天啟,最終戰局如何?時不我待,趕路要緊。”
林弈樓一笑道:“好,屬下謹遵主教習之命。”
“林世兄。”嶽清靈無奈道:“你不貧嘴會死嗎?”
吳靜搖頭輕笑,旋即臉色一正:“好了,都別耍嘴皮子了,出發吧!駕!”
將軍夫人揚鞭策馬,一馬當先而去。
北城門外,五匹駿馬急速北上。
……
……
隨著時間推移,大夏皇朝眼下三線戰局,東南戰局初定,雖然還有部分海寇妖軍餘孽未除,但在大部隊被牛勝這個他們自以為是己方的暗子誤導,遇伏几近全殲後,已經難成氣候。
但東南地帶先前淪陷的諸多城池還得奪回來,而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