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
刀光突現,一聲怒吼中,刀勢驟然爆發,刀芒瞬間狂飆十餘丈距離。
這一擊,全場皆驚。
除了這一刀決絕的一往無前之外,還因為這個時候,白梨花尚且沒有例行發問他們是否準備妥當。
很明顯,指揮者石椅上的沈柏沒有發狂的機會,這位同樣滿腔憤怒悲哀情緒的大燕將士卻已經忍無可忍了。
他清楚,今日想殺百里策為世子爺報仇是不可能了,即便他打贏了這一局,他們這個隊伍也已然少了一個人,還是綜合實力最高的核心人物。
而且悲傷的情緒隨著時間會越來越沉重,再不想承認,然而現實就是,刀皇陵之行,他們只能到此為止了,就算堅持,前面還有江小樹,嶽清靈,佛子慈心之流,在失去了世子爺後,他們獲得最後勝利的機率,是毫無疑問的零。
不過既然他這局的對手是大商軍中之人,那怎麼也得殺對方一人祭旗,告慰世子在天之靈。
這一刀,毫無預兆,滿含悲怒,幾乎頃刻臨身。
關東城神色驚變,著實沒找到對方會突然發狂,第一時間拔刀時,先行震盪過來的刀氣已經在他身上割裂出幾道血口。
他本就是隊伍中最弱之人,不惑之年已過才堪堪步入通玄境,在軍中大小是個人物,但在百里策和季清河這樣的人物面前,他完全排不上號。
艱難拔刀,真氣傾瀉而出,將那直斬過來的刀勢擋了片刻,劇烈顫抖的刀身最終斷作兩截。
關東城猛吐一口血霧,身子倒飛而出。
刀勢猶自未絕,直追而去,大商制式的軍中黑甲在刀光碾壓中碎裂。
指揮者石椅上的季清河短暫的怔愣後,飛速躍身而出,同為軍中將士,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戰友在眼前死去卻什麼也不做。
好在指揮者的石椅就在演武場邊上,距離算不上太遠,還算來得及。
一個閃身,他強硬地橫進關東城與那決絕刀勢之中,霎時,在避無可避的刀氣侵襲下,衣衫開裂,被割出三兩道血痕,嘴角溢位鮮血。
關東城狼狽地跌落在演武場邊緣,連嘔了幾口血,臉色煞白,但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與此同時,季清河目光冷冽,劍光在他手中暴起,修為到底技高一籌,決絕的刀勢被瞬間碾壓,頃刻,劍勢裹挾刀風,直衝對面反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