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盈溪也是心頭無力,皇家子弟,修為最高的趙恆和趙凡都出徵在外,連趙清都隨麒麟軍去了東部。
數位皇族中人滿心焦急之時,卻見圍攏過來的護城軍之眾不少忽然腳步一頓,身形彷彿僵住,莫名地亂了陣列。
“畫地為牢?”洛長鳴眉頭一皺,冷哼一聲。雖不知是哪裡來的符師,但修為尚弱,大範圍鋪開試圖阻擋住護城軍腳步的符意也只能困住修為低下之流,對他來說抬手可破。
一聲咆哮,妖身幻化,猶如火熊的洛長鳴率先從護城軍中衝鋒而出,瞬息飛躍十餘丈距離,被一杆從天而落的銀槍攔路於前,緊急停步。
“嶽……嶽教習?”趙玉敏看得一愣,旋即目光一亮:“是嶽教習!真的是嶽教習!”
將兇悍如火熊的移即妖族攔下的,正是本該隨軍馳援的嶽清靈。
不止是她,隨著一顆不被人注意到碎石子消失,林弈樓閃現場間。
“師父!”
這大概是趙傑和趙玉敏喊師父喊得最真心實意的一次,平日每每見到師父就病懨懨的兩人,此刻前所未有的容光煥發,就像希望的曙光照耀在了姐弟倆臉上。
林弈樓卻顧不得去看此刻兩位徒弟崇敬的眼神,嶽清靈雖然攔住了一個洛長鳴。
但此刻從護城軍中衝出來的可不止洛長鳴一個。
在他之後,還有炎離廷敬,還有不少赤淵的妖族,膽敢潛伏京城的赤淵妖族,多是個中好手,修為實力不說高到什麼境界,至少林弈樓大面積鋪開,力量遭到稀釋的畫地為牢符意是困不住他們的。
更何況,雖然護城軍絕大多數精英都已經出征馳援西境,但也不是說留在京城的人裡就一個好手都沒有了。
雖然大部隊被符意禁錮住了腳步,還是有不少修為尚可的將士衝殺了出來。
林弈樓望著洶湧而來護城軍與妖族高手,一道黑符在手,真氣流轉間,符紙光華大作,化作半透明的金色流光,像罩子一樣,將祭壇下的人們籠罩其內。
谷盈溪頓時神色一鬆,有墨家的銅牆鐵壁符意築起結界,至少暫時是安全的。
然而,林弈樓可沒準備單純一味地防守,旋即又是數張黑符在手,在他手中盡數化作飛灰,卻在天際聚起恐怖的濃雲,轟隆聲中,數道驚雷砸落,將數位衝殺過來的護城軍將士和赤淵妖族高手炸飛出去。
倒黴一些的,直接被轟成了焦屍一具。
炎離廷敬閃躲過了炙熱霸道的雷霆,卻覺得腰腹驟然冰寒,一把冰刃彎刀詭魅地刺進了他的後腰,鮮血還未來得及流出,傷口已經結上了一層冰霜。
“你!”炎離廷敬渾身僵住,無比詫異地回頭,猛然之間反應過來了什麼:“是你!”
謎獨狩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否認:“是我。”
炎離廷敬還是想不通:“可你,終究是外來異族!事先並不知道我們的計劃!”
刀勢迸發,溫熱的鮮血飆灑而出,謎獨狩沒有興趣回答問題,乾脆利落地動手。
一聲悽嚎,炎離廷敬捂著腰腹重創的傷口,根本壓不住鮮血從指縫汩汩湧出,聲音恨極:“你個,卑鄙的小人!”
“卑鄙的小人,也比你做喪盡天良的奴隸買賣強。”謎獨狩滿不在乎,隨口說道。
炎離廷敬瞪圓著雙目,不甘地倒了下去。
……
……
祭臺之上,曹坤面對寅在文強攻,稍遜一籌,先前更是承受重掌,已經力有不逮。
趙明禮躍身而上,一掌爆烈,就要打向內廷大監無暇多顧的後背,出招之時,卻倏地轉向朝天。
天際,有颶風飆落而下,旋轉的雙翼帶著鷹鉤鼻的男子猶如一道龍捲風落下,振掌而出,風火交纏,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