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巾帕:“擦一擦吧,你那手和衣袖,又是血又是土的。”
“多謝師兄。我自己有。”陳敏略感窘迫,取出手絹。
慕容海只得將自己的巾帕收回,一撩衣襬,也對著游龍峰主的牌位行了祭拜大禮,旋即起身,嘆息說道:“師妹,節哀吧。”
“慕容師兄……”陳敏語聲弱弱,有點委屈,有點無助:“我,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慕容海苦笑兩聲,感慨萬千:“我明白。雖然,身邊還是有不少同門在側,稱不上什麼孤家寡人。但自從父親戰死洛山後,我也時常覺得,這往後的路,好像就得我一個人自己走了。”
陳敏聞言,頓有共鳴之感,心情愈發悲傷,眼淚霎時橫流,再難壓抑。
慕容海猶豫了下,還是上前,雙臂微張,還沒說話,陳敏已忍不住撲入師兄懷中,一時痛哭失聲,淚如雨下。
“哭吧……”慕容海輕輕拍了拍陳敏的背,安撫說道:“哭出來就好了。”
陳敏發洩地哭了一通,時間不算太久,慢慢緩過神來,劇烈的情緒稍退,冷靜之後,看著慕容師兄衣襟上的鼻涕眼淚,猛有尷尬之感。
“無妨。”慕容海不在意地笑了笑,隨手施展術法,稍作清潔,同時說道:“柳師兄召集大家議事,我過來喊你。你若是情緒不好,我替你告個假去吧。”
“不必了。”陳敏拾起牌位放入空間道具中,壓下悲傷的情緒與紛雜的念頭,聲音微帶沙啞:“我還好。”
“不要硬撐。”慕容海緩聲勸道。
陳敏倔強道:“真的沒事。”
慕容海輕嘆口氣,沒再多勸,兩人相伴,信步返回駐紮之地,走進主將的軍帳中。
帳內,領將之人以大燕洛山國宗為主要的這支軍隊,柳正卿,周妙,蘇明,有琴雨等分量大的幾位將領與同門,都已到齊。
陳敏傾身致歉:“抱歉,讓幾位師兄師姐久等。”
都是在洛山共同生活多年的同門,田震卿對陳敏來說如師如父,這點大家心知肚明,游龍峰主對陣商皇武東,戰死紅河谷,這事對陳敏無疑是巨大的打擊,看那微紅的眼眸就能猜到怎麼回事。
故而,沒人指責姍姍來遲的陳敏什麼,有琴雨一指身旁空位,溫和說道:“還好,我們也剛到,陳師妹,慕容師弟,過來坐吧。”
“多謝有琴師姐。”陳敏依應道一聲,與慕容海一同過去坐下。
柳正卿長出口氣,神色微肅:“好了,人都到齊了,就不廢話了,直接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