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嘆息搖頭:還是別了吧,咱們的東西不多了,一面趕路一面補充唄。反正咱們是用遁術趕路,這種路況問題不大。
是的,貓了一個冬,他們兩人儲備的食物和水都已經消耗了不少,是到了需要補充的時候。當然,其實仔細算一算他們兩人的物資還有不少呢,至少還能再宅上一個月都不用擔心飲用水和食物。
可如果真等這些東西都消耗一空再出來,不少東西可都是沒辦法馬上進行補充的。
水還好說,兩人都有集水的法術,在冬日剛過,附近的土地、植被中都大量含水的情況下很容易收集,但食物,特別是肉類,確實需要補充一些了。而且強行從周圍的空氣、土壤、植物中集水,對於附近的生態環境也不好,他們能從河流溪流中找水是最穩妥的。
兩個明明還有不少物資、卻生怕餓肚子的傢伙帶著他們的兩隻靈寵出山了,就彷彿躲在山洞中舔了自己手掌足足一個冬日、此時已經餓到兩眼發綠的熊,開始了他們的一面狩獵一面往東走的旅程
出山後的大約一個月後,第十一天、兩人所處的地域已經徹底冰雪消融地步入了春日。
兩人刻意遠離河道,免得在冰雪消融後遇到那些鬧事的魚怪,然而,此時兩人有些傻眼地站在一顆高聳的樹冠冠頂、看著前面遠處那寬闊的水面,半晌無語。
什麼情況?咱們不是在距離這條河道南方挺遠的地方、一直以直線向東面走嗎?雲嶺忍不住發出靈魂質問。
衛鏡承沉默了半晌、在聽到雲嶺的話後又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咱們可能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雲嶺刷地一下轉頭看向衛鏡承,難道他們是中了什麼奇特的法術,被牽引著又到了河邊?或者說這其實是另一條河?可這條河的寬度有點誇張吧?看上去和之前的那條都差不多寬了呢。
衛鏡承緩緩轉頭看向雲嶺,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好像河道一般也不是正東西向流的吧?
他們兩人避開先前的河道後,即便一路都是直直向著正東方走,但誰規定了河流就也是直直地從西向東流淌的?它半中間拐個彎、又或者全程都是彎彎曲曲的應該沒毛病吧?就算它流淌著流淌著突然打了一個蝴蝶結也不會有人對著一條河抗議吧?
雲嶺:
雲嶺無言以對。
對哦,這條河要怎麼流誰能管得了?
掠過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雲嶺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那個,咱們之後怎麼辦?換道嗎?
雖然這會兒往回走到話有些繞路,但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們的窘狀除了自家人外也沒人能看得到。
衛鏡承抬手指指某個方向:咱們先去那邊的城池修整一下再走吧。
他們兩人之所以略微往東北方向偏了一些,正是因為中午想要修整的時候看到這個方向有炊煙升起,許久沒進入城鎮修整的兩人才決定去那裡看看、休息一下。
卻沒想到那個城池正是靠著河岸修建的、且那條河居然向著南方扭了扭、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雲嶺咳嗽一聲,肅穆點頭:好!正好好長時間都沒進過城市了。
是的,他們自從冬日準備開始宅起來開始、直到現在就再沒進過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