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上拔高了些許,距離陸地的高度此時差不多已經有十餘米左右、距離海面就更遠了,這種高度也方便他在一旦法舟失衡墜落向虛無海的時候,可以來得及把核桃舟收起。
與此同時,衛鏡承也向幾人傳音表示,他已經準備徹底飛出懸崖、飛到虛無海海面上,試試看是否能夠正常操作核桃舟。雲嶺幾人立即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並且再次確定,會兒一旦虛無海真的將核桃舟連同衛鏡承往下拽的時候,要等衛鏡承先把核桃舟收起、雲嶺和鄒茹琪才能一個收絲線,個用空白卷軸收人。
之後,大家耳中便聽到衛鏡承再次傳音過來我出去了!
眾人的心臟猛的全都提到了嗓子眼,隨即就見核桃舟緩緩的、點一點地飛出了懸崖,直到船尾也確實離開懸崖上空、依舊不見它有要向虛無海中墜落的趨勢,大家正想鬆口氣歡呼一下的時候,又聽到衛鏡承的聲音我再向前點,萬這裡上方的土石被打掉過,那上方的邊界就會比下方的木頭窄。
大家的歡呼齊齊卡在了嗓子眼,有種不上不下被人勒住脖子的感覺,尤其是歡呼聲已經到了嗓子眼的楊偉,被這下卡得眼珠子差點沒瞪下來,雙手捂著脖子、忍不住就直接咳嗽了起來。
衛鏡承沒管岸上眾人此時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他再次深呼吸後,又操縱核桃舟繼續向遠離岸邊的方向緩緩地朝外飛過去,米、兩米五米、十米。
直到他飛離岸邊足足有二十米,核桃舟也絲毫沒有要往下墜的跡象,他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而岸上雲嶺幾人也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集體歡呼雀躍、原地蹦達了起來。
遠處,島嶼上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個個臉露喜色,然而有幾人臉上的表情卻有些陰晴不定。他們中有的是曾經和雲嶺他們有過口角衝突、或者給他們當面擺過臉子的。也有些是平時瞧不上雲嶺他們,覺得他們不過是仗著年紀剛巧合適、幸運地上了修士大學,後來又攤上了個好老師,不過是運氣好才有如今的成就。
就是因為這行人有些羨慕嫉妒恨,然後在流落荒島、氣氛極其壓抑之下又把這些情緒擺在了臉上,所以平素的心思無論是誰都可以眼看出,即便沒有和雲嶺他們正面衝突,但也決計算不上和睦。
不過按理來說,就算是曾經有過什麼口角,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大不了拋開臉面、為了活命說兩句好話服個軟,至少有什麼事情等大家能離開這裡安全之後再說。
然而,或許是因為在島上清修的時間過久,大家彼此之間又沒什麼聯絡,個個宅久了、宅到連社交能力都退化了的修士們此時內心戲太多,種種登船之後有可能發生的衝突、口角、不滿,甚至有可能因為食物不足而抽籤吃人的腦洞都被他們腦補了出來,時間這些人反而顯得更加心事重重,都快被自己的腦補給活生生嚇出點什麼精神問題來了。
此時雲嶺他們完全沒有半點心思分到這些修士身上,他們依舊關注著飛在天空中的衛鏡承,而衛鏡承也開始了各種除錯。
他先是又飛得更遠了些,然後試驗著掉頭轉彎、向上向下,各種花式在空中轉著圈的飛,通試驗過後,大約過了兩三個小時才飛回岸邊,將核桃舟停到崖壁上、人走下來後又將其收起。
雲嶺他們也立即撤了種種陣法,還不等周圍的修士們圍攏過去,就見他們一行人已經轉身朝他們的住所方向走去。
餘下那些修士更加有些摸不清情況,彼此間臉色不大好看地交換著視線,然後相熟的修士湊在一起,生商議起要如何找到雲嶺他們、和他們商議能不能搭船離開的事情,如果不好談攏又要如何道德綁架?
以及各自心中擔憂著雲嶺他們會不會大半夜突然跑路,所以要輪流派人遠遠地守著雲嶺他們的基地
雲嶺幾人此時完全沒工夫理會那群修士,回到自家客廳之後立即向衛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