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掃過,在一道緊閉的門前頓住。
他怔了兩秒,屈指瞧了瞧:「安安,你在裡面嗎?」
門板內。
宋星安一步步後退,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目光落在步步逼近的男人身上。
莫名的,她覺得裴燼此刻很危險。
熱氣抵在身前。
宋星安偏過頭,壓低聲音問:「你、你怎麼了?」
裴燼沒什麼溫度地彎了彎唇角,開始翻舊帳:「我記得,你有一個crh。」
宋星安警鈴大作,繃緊神經:「是你,crh是你,一直都是你。」
「是麼。」裴燼沒說信還是不信,腦海里閃過講座那天,兩人相視一笑的畫面,眸色越發黑沉。
他單手扯開領帶,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慢慢靠近,拉近距離。
步子在離她一拳的距離停下,他彎腰,將頭靠在她的頸脖處,深深地嗅了一口。
滿滿的玫瑰香氣,撩人不已。
熱氣噴灑在敏感的耳骨處,宋星安連動都不敢動,竭力地維持著平衡。
驟然,一道婉轉女聲打破了沉寂,門外響起猛烈的敲門聲。
宋星安後背瞬間緊繃,堅硬的軀體朝著她壓了下來,抵住。
嘴裡的驚呼被男人悉數吞吃入腹,舌尖抵開齒關,長驅直入。
被吻得昏昏沉沉之際,電話自動結束通話。
同伴焦急的聲音從門後響起,傳進她的耳蝸。
宋星安推了推裴燼,男人戀戀不捨地再吻了下她的舌尖,退了出去,濕熱的觸覺一點點的在臉頰上落下,朝上移。
宋星安忍住那股顫慄,竭力穩著聲線回答:「我、我在……」
敲門的聲音停了下來,同伴詫異,又問,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安安,你什麼時候好?」
細細的啄吻落在了眼皮處。
宋星安閉著眼顫抖著回答:「馬上……」
男人輕笑,薄唇貼著耳垂摩挲:「馬上好不了。」
下一秒,宋星安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嚶嚀,剛露了個頭,就被男人吞了進去。
外面不斷逼問的同伴安靜了下來,過了幾秒,腳步聲漸漸遠去。
宋星安又羞又惱,洩憤一樣在男人薄唇上咬了一口,沒捨得太用力。
裴燼僵了一瞬,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猛烈的快感兜頭落下,四肢百骸都忍不住伸展,沉醉。
她以為剛才已經是極限,沒想到裴燼很快就身體力行地告訴她——
不止。
過了好久,久到宋星安感覺嘴都不是自己的時候,裴燼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眸光落在水光瀲灩的唇瓣上。
宋星安後怕地捂住唇:「可、可以了吧……」
她都快要窒息了。
裴燼笑了笑,拉起她另一隻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聲音啞到不行:「好,不親了。」
宋星安狐疑地看他兩眼,見他一面坦蕩,絲毫沒有心虛的神色。
鬆了口氣,放下手。
沒想到,剛一放下,男人的吻又落了下來,勾住她的舌尖不斷吸吮。
宋星安瞪大雙眼,眼裡寫著不可置信,在親吻的間隙喘息:「你、你說好,不親了的……混、混蛋!」
裴燼不惱反笑,細細地親她的臉,嗓音含笑:「對,我是混蛋,你是混蛋老婆。」
恍惚間,宋星安腦海中閃過小鎮的那一片海。
她屁顛顛地跟在一個樣貌精緻的男孩身後,哥哥長哥哥短地叫著,目光凝在那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上。
她想,她真的從小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