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執行特殊的任務,所以從外人所知道的情況來看,此時掛名在樂平喬氏之下的除了喬琰本人之外,也就只有喬真這一個了。
但讓吳普覺得有點意外的是,作為喬琰分出宗族之中的“稀有物種”,喬真的存在感依然相當低。
在吳普再次對她發起邀約後,她未曾多想就答應了下來,正式從原本的樂平書院弟子變成醫學院的弟子。
當吳普走近的時候,就看到她的手中拿著一份池陽醫學院的區域劃分圖紙。
“為何在看此物?”吳普問道。
“我在想君侯的想法,與五部相隔了一條寬道的對面,分別是藥庫、製藥局、採藥人培訓地,這些都不奇怪,但後面的癘人坊與悲田坊,前者用於隔離大疫患者,後者用於給無家可歸的病人長期居住……”喬真蹙了蹙眉,說道:“君侯是否太過憂心了一些。”1
從理論上來說,當天下的兵禍情形沒有這麼嚴重的時候,大疫不會蔓延到很可怕的地步。
那麼在喬琰如今暫緩動兵,優先發展二州民生,以圖進一步休養生息的情況下,好像沒有這個必要設定癘人坊與悲田坊這種正式的醫學院附屬機構。
就算要對病人隔離,也可以在原本的門類下開闢出一些防治的區域。
但喬琰似乎並不滿足於此。
“或許是君侯覺得,醫者所擔負的死生大事容不得任何一點疏忽吧。”吳普回道。
跟隨喬琰到如今,他們都已經學會了一項本事了,那就是將君侯的舉動合理化。
反正醫學院能在長安立足,對於吳普這等鑽研醫道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事情。
他如今滿心滿眼都是要摩拳擦掌幹一番事業的動力,又哪裡會覺得這種設定有什麼問題。
別說只是在這裡設立一個悲田坊了,就算是還要在這裡設立一個齧鐵獸館他都沒什麼意見。
“說起來,”吳普調轉了話題說道:“君侯既然還未定婦、兒l二部的主事醫官,也正是你們的機會了,比起考慮君侯的潛在用意,不如想想能不能爭出個位置來。可不能讓從關中新招募來的醫者佔了先!”
吳普當然還是更看好自己人的。
喬真耐心細緻,等到
累積的看診經驗足夠,無論是放在婦科還是兒l科上都是一把好手。
收到他這份努力激勵起競爭意識的鼓勵,喬真笑了笑,“吳師,我看您與其考慮這個,還不如想想在見到了張院長後要與他如何磨合,這才是君侯給你的最大任務吧。”
喬琰對張仲景這位荊州名醫明顯很看重,偏偏又有華佗因為牛痘的緣故未到,這樣一來,吳普身上的壓力就大多了。
這不只是上下級和從醫資歷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張仲景的方劑學知識、幷州的醫療系統以及新劃定的五部要如何快速運轉串聯起來。
吳普摸了摸下巴,覺得這還真是個要緊事。
該當慶幸的是,作為一個合格的醫者,他在跟人交流這方面還是沒有什麼障礙可言的。
可讓他沒料到的是,他見到張仲景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的一幅場面。
吳普是跟著華佗學過五禽戲的,也理所當然地有著一身還算不差的體魄。
那麼在幷州的各種物事搬運到長安後,又處在醫學院還人手不足的情況下,他上手搬運一點東西,應該不奇怪吧?
在跟張仲景猝不及防來了個碰面之前,吳普都是這麼覺得的。
現在嘛……
張仲景的目光朝著吳普的左手看去,在他手裡舉著個與人體等比大小的木偶人,在木偶上繪製著人體全身穴位的圖示。剛才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他差點以為在吳普手中舉著的是個人。
而在吳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