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伯喈先生身在長安,還能與親人團聚。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昭姬不妨在空暇之餘登門拜訪一番那位丁夫人吧。”
“兗州之亂中,滿伯寧建議丁、卞二位夫人在曹孟德未回之時坐鎮濮陽,二位夫人將濮陽大戶及孟德下屬震懾當場,令濮陽上下並未因四方調兵而生出動亂,實為巾幗不讓鬚眉之才。”
“不如先令她二人於少府領一屬官官職嘗試一二,若真為可用之人,再行擢拔就是。”
蔡昭姬:“……”
說實話,能有兩位眼力與行動力都不差的助手加入團隊,對眼看著就要面對接踵而至重任的她來說,絕對該當算是一件好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喬琰說出這話的同時,她想了想曹操此刻已算半個光桿司令的狀態,不由覺得有點好笑。
陛下甚至不滿足於只是從他身上扒走將領謀士,也並未止步於將曹丕完全按照樂平書院的培養體系栽培成才,甚至都把算盤打到他夫人身上了。
這等雁過拔毛的犀利手段,當真是……
不愧是陛下!
“陛下放心,藉著我父親將子桓送上曹家門戶的機會,我會做出邀約的。”
九卿之中四位女子的委任,連帶著早先就在將領、刺史、太史令等位置上的女官,早已給長安乃至於天下發出了一個訊號——有才學有魄力的,大可憑藉著自己的本事
自門戶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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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和卞夫人真有喬琰所說的那般有本事,她們應當並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那就有勞昭姬了。”喬琰總算交代完了事情,更不必端起什麼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去陪朱檀消消食去。”
蔡昭姬腳步一頓,“陛下,您可以不必把自己想要出去騎馬遛彎說得這麼迂迴。”
朱檀乃是天子坐騎,照顧馬匹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它撐著。
但她話還未說完,面前又哪裡還能看到喬琰的蹤影。
這位在馬背上奪取天下的帝王早跑了個沒影了。
喬琰一身勁裝奔行在這關中官道上的時候,這片夾在武關、潼關、散關等關隘之間的沃野平原上,渭水奔流的速度已因上流鳥鼠同穴山的堅冰消融而比此前快上了數倍。
這些關中地界上的民眾也都默契地選擇透過渭水或者渭水支流取水灌田,以便讓經由兩年開採的地下水源有休養生息的機會。
大雍建立之時的新奇感,也已隨同春耕的開啟轉化為了這片土地上民眾振奮精神之態,而兗州豫州的易主更是讓這些距離天子最近的子民越發相信,他們彼時以那等萬民擁躉之法將喬琰送上帝王位置的決定並未出錯!
在這元昭元年裡,便已然有了四海歸一的徵兆。
而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在此時種下田地裡的作物,以稅收供給這長安糧倉在今年秋收之時再添一筆進項。
去歲的長安三月裡,這處“金城千里”的四塞之國還令人有種見日薄西山景象的錯覺,此刻倒是春風得意馬蹄輕快了。
在這風馳電掣的奔馬疾行之中,喬琰已越過了長安城郊的這片曠野,抵達了崤函道盡端的潼關之下。
作為長安的門戶,當喬琰駐足於路邊舉目朝著那方望去的時候,也見經由此地進入長安的民眾比之去歲似也多了幾分,而不再是早前那番多數人還是自南面武關而來的景象。
這同樣是一個好現象。
這些人裡勢必有著經由兗州豫州進入洛陽,又隨即朝著長安而來的,而這其中,又還有多少潛在的人才呢?
喬琰剛想到這裡,便見一隊人馬正要朝著長安城的方向行去,卻因忽然留意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