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確保萬無一失而已,劉揚的臉上也忍不住浮現出了一縷志在必得的笑容。
王允在旁對此頗覺無奈,但喬琰覺得此時局勢已再不能回頭,王允又如何不是如此覺得。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便是眼下的實情。
他也已經無法拋棄劉揚這個盟友,選擇另外的共事之人,只能為了防止他在動手之前就有什麼過剩的傲然,開口打斷了劉揚的種種遐思,“殿下,不知鮮于都尉那頭的情況如何了?”
一聽這話,劉揚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劉虞身在病中,又並沒有其他的兒l子,按說他這個皇子便應當被作為唯一的繼承人看待。
可事實上呢,作為父皇身邊親衛首領,高居衛尉位置的鮮于輔,對於劉揚到底有多少尊敬之情,在劉揚看來簡直是不消多說的事情。
從上一次他見父親時候偶遇對方時候,那傢伙表現出的態度裡,就已經能夠看出個所以然來了。
“他不願意相助於我們。”在昨日劉揚回返長安後,自忖有了火藥在手,對於擊敗喬琰越發有了幾l分信心,劉揚當即和鮮于銀密謀,將鮮于輔給說服。
士孫瑞手下的右扶風駐兵中有不少曾經效命在趙雲的麾下,比起金吾衛中的幽州子弟兵來說,在不確定性上要大太多了。
若是能用後者,自然還是用他們。
可劉揚的信心在鮮于輔這裡遭到了折戟。
一聽劉揚的那番擒殺逆臣的說辭,鮮于輔當即厲聲便問,劉揚此舉,是否是將劉虞讓他做出的承諾都給盡數拋在腦後了。
劉揚本以為,這所謂的承諾,也不過就是他對於病床上老糊塗了的父親說出的三兩句應付,哪裡想到劉虞不止將其當真了,還將其告知了鮮于輔。
劉揚惱羞成怒,雖不敢將鮮于輔給直接處死,卻令鮮于銀動手,將其兄長給扣押了起來。
既然他不願意配合他們的行動,那就直接不必管他了。
看不清時局的人合該被他們踢出局外。
劉揚朝著王允陳說了此事後問道:“王司徒,我們眼下該當如何做?”
如何做?
王允簡直要被劉揚分不清楚輕重緩急的舉動給氣出個好歹來了!
鮮于輔被
他們給拿下的情況雖是個正確的選擇,絕不能讓其去給劉虞或者喬琰通風報信,但金吾衛的首領被他們扣押這等情況,勢必伴隨著這支長安城中戍防隊伍的運轉失當,一旦情況持續太久,隨時有可能被目光敏銳的程昱等人發覺出其中的端倪。
他應當上來就先說此事,而不是先說什麼火藥的進展,甚至自己就先得意上了!
但王允深知,此時來和劉揚說什麼動手不妥的指責,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與其如此,還不如儘快對此做出補救。
他連忙說道:“即刻讓鮮于都尉接管金吾衛,如有人問起就說衛尉病倒。不過這病倒總是有時限的,我們至多也就只有幾l日的時間而已。”
鮮于輔這事一出,他們原本還有幾l日的籌備時間,都在此時不復存在了。
一想到王允原本還預備對皇甫嵩做出拉攏的舉動,也因為劉揚而被迫少了個緩衝的時間,與其冒著先與皇甫嵩翻臉的風險,還不如干脆將對方給瞞在鼓裡,等同於是又放棄了個強援,王允就在心中充斥著怒其不爭的情緒。
早先讓劉揚去說服盧植沒能得手,他還可以說服自己,是因為盧植和喬琰之間到底還有著一份師徒關係,讓他並不願意相信喬琰會對著大漢江山露出什麼不軌的企圖。
總歸憑藉著仿造盧植的隨身玉珏,他們也將劉備給說服拉攏入夥。
可此次讓他們被迫提前行動,錯失了拉攏盟友的機會,便實在是劉揚的能力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