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做出斥責。那徐州的笮融已授首身亡,益州的張魯被當做了個修路的工具人,唯獨張津還在讓部下帶著紅頭巾隨同他一起研習道教。
士燮對此人早有幾l分怨言,卻心知在漢廷有餘力將注意力放在交州之前,張津此人都是當之無愧的交州刺史,在此地擁有足夠的權柄。
他接著說道:“另一件便是,劉子初在長安會做出何等表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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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館的選拔考試並不像是後世的科舉一般盛大,畢竟在當下能參與進這場考核之中的還是少數。
但當前二甲的答卷被張貼在弘文館之前的時候,這種尚顯簡陋的放榜,也沒影響這些對結果翹首以盼的人,以極為驚人的速度將此地包圍了個裡二層外二層。
“雖說早就已經猜到,大司馬在理政上的喜好必定會影響到這次考核的題目,但最後題目會是這樣,還是讓人有點意外。”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嘀咕了一聲。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了周邊的應和。
“是極是極,那選擇和填空愣是出了這麼多術算題,這是生怕我等將賬目算不明白不成?考場上的珠算打得人頭疼,要不是隻給了一炷香的時間計算,嚴禁在超出時間內答題,我都怕我在寫論述題的時候耳邊全都是撥算盤的聲音。”
他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個年輕人的聲音,“術算不過關,豈不是要如那袁本初一般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是該算明白些才好。”
這話一出,頓時引發了一片笑聲。
自樂平月報對外兜售到如今,能參與進這場考核的,大多將合訂本都看過了,就是為了揣摩那位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到底是何種處事態度。
故而就算有人早前不知袁紹的欠債笑話,現在也必定知道了。
這麼一看,喬琰的這出設定還真沒什麼問題。
既已讓敵人在此事上吃了個教訓,便也不能讓自己人在此事上吃虧。
但要這些習慣於早年間舉孝廉習慣的人,轉而來適應這樣的考核,其實還是不太容易。
這人當即又吐槽道:“那這些術算也就罷了,為何還需要讓我等回答與涼州羌人相關的問題?雖說都知道,現如今的長安
朝廷治下,
涼州西羌也是個重要組成部分,
但歷來都是關西出將,關東出相,也早轉入了以羌治羌的政策,何必非要我等盡通此道。”
還是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在他後頭回道:“你若是如此說的話,為何不選擇經文那張卷子?也沒人逼著你非要往實幹派發展吧。”
“你……”這人沒忍住轉回頭去,朝著這個兩次對他提出批駁的年輕人看去,見對方好像年輕得有點過分,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到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好像犯不著和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說話,爭吵起來還顯得自己很是不體面,便只接了一句“你誰啊你”。
這小子說的輕巧,說什麼還可以選擇經文那張卷子,但要知道,會選擇弘文館這地方作為中轉的人,大多都是奔著長安朝廷還有職位空缺而來的。
隨後若收復東面就必然會有更多的空缺位置,多少能在此地謀求到一個實權官職。
要是真想在喬琰面前展示文采,那就該當效仿禰衡和王粲的操作,而不是在這裡參與文學考試。
能在考場之上一蹴而就滿意詩賦的,本也就是少數。
這果然是年輕人才能想出來的天真之言。
不過這年輕人的脾氣倒是還挺好的,聽他這句問話的語氣不佳,也只是好聲好氣地回道:“在下扶風法正。”
說話之時,這年輕人還朝著他拱手作了個禮。
這麼一來倒是那吐槽出題特殊的人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了。“哦,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