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已在這兩年間習慣了益州的氣候,竟沒讓軍醫發揮出多大的作用,反而是讓他們負擔起了給劉焉看診的職責。
看著這朝著兩個方向走去的隊伍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喬琰也朝著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因她先前的那句“吳將軍隨我來”,吳懿跟上了喬琰的腳步,聽她問道:“成都附近的軍營許可權你能拿到手嗎?”
他心中本還有幾分因見到劉焉這受制於人景象的唏噓,在聽到喬琰這話後又當即回道:“可以。”
“只是要勞煩君侯將趙韙夥同劉璋將府君扣押的訊息在成都地界上廣泛傳開。”
劉焉固然在對益州士和東州士兩個陣營上差別對待,進而引發了趙韙等人的不滿,但他自中平年間在益州擔任益州牧到如今的時間,也已足夠他在此地形成積威,甚至有相當一部分益州人因為劉焉和郄儉對比,覺得此人有值得擁戴之處。
若要收攏益州人的人心,打著為劉焉來掃平內亂的旗號無疑是很有必要的。
見喬琰頷首,吳懿接著說道:“此外就是,君侯最好能儘快讓龐將軍和府君的幾位公子出現在人前,也好……”
“此事先不急,就說他們被趙韙等人以南蠻毒物控制,還未到清醒之時。”
初聞此言,吳懿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錯愕之色,可他陡然想到,喬琰在先前蒞臨他所鎮守的涪縣之時說過,他與其寄希望於在將妹妹嫁給了劉焉的兒子後,可以透過劉焉兒子的飛黃騰達,來實現算命之人對她那貴不可言的命格闡釋,為何不兄妹一人都在她的手下奮鬥出個位置來,爭一個更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貴不可言,便只是問道:“那麼君侯此時需要我什麼?”
“將成都的軍營掌握在手後,以協助劉益州平叛為由,我將馬孟起和其部從也一併交給你統領,即刻北上,與漢中太守一道——”
“夾擊身在巴郡的嚴顏!”
早在她成功說動張魯協助她偷渡陰平道後,就讓人朝著漢中送出了訊息,令徐庶在十日之後揮師南下,越過米倉山和大巴山的山口,從巴郡這邊向著成都方向進軍。
徐庶在漢中招攬到計程車卒和與他同在漢中的褚燕所率領部將,必須也得抵達成都,形成對喬琰的後備支援,否則光是靠著她
所統領的這一支奇兵,要想同時壓制住吳懿和張魯,甚至是隨後的龐羲部從,實在是有點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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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確實是有真本事的,為了減少在突破巴郡防線中出現過多的傷亡,還是來上一出令人猝不及防的兩面夾擊為好。
不過在吳懿領命離去後,依然率著一部分騎兵跟在她身邊的傅幹問道:“君侯讓吳將軍帶著成都坐鎮的兵卒前往巴郡與褚中郎合兵,可是為了防止成都兵力過多,在此地鬧出什麼反叛動亂的情形,不利於我們控制局面?”
喬琰笑了笑,“為何不能是我想要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
在她麾下的隊伍抵達涪縣之時被她說動投誠,一道揮兵進入成都地界,可以算是一件功勞。
與徐庶、褚燕南北夾擊嚴顏,等同於是剷除掉反叛益州勢力的武裝力量,當然也得算是一件功勞。
這兩件功勞必定會被她“如實”地上報到長安朝廷。
益州此番的變故,隨著劉焉的行將退場,也恰恰給了她一個將劉姓州牧逐一剷除的機會,所以她絕不可能讓劉焉的子嗣繼續繼承益州牧的位置,而需要用一個在益州有一定的聲望,卻並不是益州人的存在。
但準確的說,吳懿不會是益州牧,因為益州這種極容易獨立在外的地方,已不適合再將軍政大權都給統一地放在一個人的手中。
所以吳懿最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