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會出現這樣的安排或許還情有可原,可劉焉在早年間
給益州人留下的印象都是他擅長於權力制衡之術,絕不是個意氣用事的性子,他又怎麼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舉動?
也當即就有人從自己的席位上站了起來,朝著端坐在上頭的劉焉質問道:“敢問府君,您輕描淡寫的一句幼子可託,就要讓我等相信他是繼承您事業之人,是否過於兒戲了!”
劉璋憑什麼成為這個繼承人?他連長得都沒他上頭幾個兄長體面!
但他話還未說完就被趙韙的一句“放肆”
給打斷在了當場。
趙韙面色不善地朝著他看來,冷聲說道:“足下是以何種立場來提出這句質問?府君已將話說得明明白白,四位公子也對這一安排無有疑義,足下卻偏要覺得此舉兒戲,意圖挑起我益州矛盾,實是將府君之威嚴置於不顧!”
“難道是要足下說出個繼承人的名頭,由府君來承認不成?”
那人搖頭,“我並無這個意思。”
他只是覺得這一切安排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了。
可如果說他之前只是有二分懷疑的話,那麼在趙韙做出了這等過激表現之時,這種懷疑卻幾乎到了十分。
然而沒等他接著開口,他卻忽然耳聞一陣猛烈的撞擊之聲從遠處傳來,打斷了他繼續對此提出質疑的話。
不只是撞擊聲!
隨著撞擊聲而來的還有奔馬來襲的踢踏聲和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喊殺聲。
在場大多有過交戰經驗,絕不會分辨不出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可為何這種聲音會出現在此地?
在眾人從這驚變之聲中反應過來當下情況的那一刻,都紛紛朝著對方看去,卻在所有人臉上看到了茫然不解,或者說是驚疑不定的神情。
即便是先前還掛著穩操勝券之色的趙韙也不例外。
很顯然,他也不知道此時到底發生了何事。
而那喊殺聲並未持續多久,馬蹄聲就已根本沒給他們反應時間地朝著此地迫近。
他們下意識地朝著那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便赫然見到,在那些四散奔逃的群眾避讓開的方向,一列精甲騎兵伴隨著煙塵飛揚朝著此地奔襲而來。
為之開路的,竟是兩個對他們而言的熟人——
吳懿和張魯!
任何一個身在高處的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他們手握的刀兵之上還殘留著血跡,分明是在方才經歷了一出快速興起又快速結束的交鋒。
誰讓跟在他們後方的,是一道無人可擋的鋼鐵洪流。
“你們怎敢……”趙韙面色一變,豁然朝著騎兵來襲的方向走出了兩步。
如果說吳懿的出現已經讓他足夠意外,只因他在將吳懿調走後,一直讓人將訊息封鎖,嚴禁其傳遞到對方的耳中,那麼張魯的出現就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這傢伙合該在廣漢屬國那地方繼續做他的修路工傳道士,來成都做什麼?自取其辱嗎?
可在這開路之人後方真正的騎兵隊伍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那種興
師問罪的神情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這一行騎兵竟是一邊騎行一邊張開弓/弩的動作,
保持著騎行間穩定瞄準的樣子,
被日光照出的弓弩尖端倒映著令人膽寒的幽光,直刺入人的眼中。
在這一群人中打眼望去,頗多涼州悍卒模樣的存在,甚至還有為數不少的羌人。
但騎術的精湛大概並不只是他們唯一的優點。
趙韙哆嗦著唇,一眼看到了人群之中那個最為醒目的存在!
對方並不像是其他騎兵一般行動倉促,只是任由她所統帥的隊伍在她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