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其有魄力地宣揚,自己將親自拔除笮融這個無恥敗類。
“這不像是以張子泰的本事能做得出來的舉動。”陳登沉著面色說道,“我們還是小看周公瑾了。”
周瑜能幫著孫策將袁術從揚州驅逐出境,又能協助孫策在揚州士族的不喜之中站穩腳跟,絕非等閒人物。
這一連串的舉動與其說是張懿的主意,還不如說,這是周瑜的算盤。
劉備沒有打斷陳登的話茬,也沒有在此時說,既然已經有了張懿身在此地,他是不是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在他接下了從鄴城朝廷那邊送來的委任開始,他就必須以徐州牧的身份自居,而不能因為這些意外顯露出遲疑。
陳登將劉備的這番表現看在眼中,方才被那意外訊息打亂的心情稍好了幾分。
總算他還沒將一個拖後腿的州牧迎入徐州。
見陳登神色稍霽,劉備問道:“以元龍看來,我們眼下該當如何做?”
陳登回道:“請府君暫時將關將軍借我一用。徐州既已有新主,自然要拿人立威!”
那張懿還在廣陵,與他們南北相隔,就算明知道對方在徐州的存在對劉備來說就是一個最大的阻礙,也沒有這個將人立刻清除出去的機會。
現如今能和他們直接交手的——
只有笮融!
------
笮融簡直要吐血了。
二十多天之前,他還憑藉著自己在廣陵的一出浴佛節,得到了一眾百姓真以為
他是佛祖代言人後的瘋狂擁躉。
在他果斷地藉機下黑手將陶謙給剷除後,他更是憑藉著將黑鍋甩到旁人的身上,招攬到了一批願意為他效命攻上徐州州府的人手。>/>
好像是老天也對他有所助力一般,在他陳兵於淮陰率眾兵度淮河之際,遇上的對手王朗此人,擅長治理州郡卻並不擅長軍事。
趁著北面的臧霸孫觀巋然不動,似乎要眼看著他和徐州士族打成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笮融果斷讓人以往復渡河的拼勁,前後三次攻破了王朗在淮陰以北的戍防線。
要不是陳珪回返下邳,說服了下相、下邳、淮浦三縣的戍卒奮力迎擊,他只怕早已攜眾度過淮河了。
不過雖說是被暫時打了回去,他這邊計程車氣真是一點也不低。
之前的小規模作戰勝利,已經讓笮融清楚地看到了徐州文武分家的弊病。
他手握的三縣存糧除卻用在製造大佛和佛寺上的花費之外,剩下的也足夠供給他的部從吃喝。
這樣一來,他的取勝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讓笮融更覺慶幸得是,正是因為這種勝利的傾向,祖郎已經對他能反過來幫助對方擊敗孫策這件事深信不疑,在配合他出戰這件事上表現出了十足的動力。
這就是他手中一把格外好用的刀!
但笮融的好運到此為止了。
陳登和劉備進入徐州地界的時候,因為有了主事者的存在加上劉備的勸說,陶商終於站了出來,向著各方鄭重其事地宣佈,無論陶謙到底是為何人所害,這個人都不會是陳珪或者陳登。
由陳登請回來的劉備在沛國境內勤履農事,明斷訟獄,而今在朝廷的委任之下接掌陶謙留下的徐州牧位置,比起只有一面之詞的笮融更適合成為徐州之主。
州牧的位置並非父死子繼,這個能者居之也不是以攻伐之道來證明其能,而是要能給徐州民眾帶來安穩發展。
這是對笮融拉攏到的後一批人最直接的針對性勸說!
雖說他告訴這些人,陶商到了此時才站出來,或許是受到了什麼人的脅迫,而不是真在說一個事實,這些人也難免對他持以將信將疑的態度。
笮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