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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嵐坐在病床對面的椅子上,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楚宴之倒也不著急,靜靜的在一旁等著她。
“好。”許久後,她朱唇輕啟,像是花費了全部勇氣似的吐出了這一個字。
楚宴之原本十分平靜的眼眸在聽了她這句話後泛起了一絲愉悅。
他們是隔天上午的飛機,阿杰知道楚宴之受傷的訊息,一早就在機場等著了。
上了車之後,風嵐小心翼翼的往邊上挪了一些,楚宴之注意到她的做法便不樂意了。
“離我那麼遠做什麼?”皺著眉頭道。
“怕碰到你的傷口。”風嵐看了看他的手臂,隨後又往車窗處縮了縮。
楚宴之抿了抿唇,沒有說出自己不介意的話來。
風嵐只感覺車裡的氣氛不對勁,尤其是臉特別的燙。
回到別墅之後,她剛想要下車卻發現楚宴之正在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風嵐竟然還覺得他有些可憐?
最後還是把他攙扶下了車,一旁已經伸出手的阿杰顯得及其多餘。
生病的這幾天,可謂是楚宴之最舒服的幾天了。
公司有阿杰,家裡有風嵐,日子過的可謂是“順風順水”。
只是風嵐卻因為一件事情惱羞成怒。
楚宴之傷到了手臂,自己自然是沒辦法洗澡的,但是他又十分的龜毛。
說自己不洗澡睡不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講究。
“把阿杰叫過來吧,他……比較方便些。”風嵐攥著浴巾一角,說話有些不太利落。
她正準備將浴巾丟給他,沒想到卻直接被他抓住了手臂。
“害怕我?”
“當然不是。”風嵐下意識道。
“那就你來?我不喜歡讓別人幫忙。”
“阿杰和我不一樣麼,更何況他是男人。”她著急了,說話的語速都變得有些快。
“他是我助理,你是我妻子。”
風嵐瞬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認命的對他說了句,“我去找保鮮膜,你先把上衣脫了。”
隨後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只留下楚宴之一個人無聲的笑了笑。
等到風嵐拿好保鮮膜走到楚宴之臥室裡時,發現楚宴之已經把白色襯衣脫了下來,一直褪到了腰部,露出來結實的古銅色肌膚。
風嵐一瞬間呆愣,等對上他戲謔的目光後又惱羞成怒。
惹得楚宴之又是一陣低笑。
楚宴之手臂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傷口仍舊有些猙獰,甚至還能透過縫合線看到帶血的皮肉。
這一刻,她也顧不得什麼害羞不害羞的了,只覺得特別對不起他。
楚宴之倒沒覺得有什麼,只是一直等不來她手上的動作,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後悔了。”
風嵐搖搖頭,動作都小心翼翼的。
終於弄好後,想了想還是叮囑道,“你不要洗太久啊,會對傷口癒合不好的。”
說完後她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楚宴之頓了頓,臨進浴室的時候還不忘逗她一下,“下一次倘若在受傷,我可不用保鮮膜。”
“沒有下一次了!”風嵐聲音急促了些。
“嗯?”
“我是說,我不會讓你在受傷了。”她聲音小了許多,可楚宴之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這句話一直落到了他的心坎裡,讓他有些不自在又有些興奮。
他沒說話,風嵐也沒說話。
兩個人之間卻有一股氣息正暗潮湧動。
就在風嵐覺得自己快要憋不住的時候,楚宴之突然靠近,風嵐下意識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