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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聽到她的保證,可楚宴之還是不放心,他無法想象傷口那麼深,她是如何還能一臉鎮定的,想到這兒,便不由自主的問道:“之前還在組織的時候,過的還好麼?”
他這句話問得十分隱晦,但風嵐聽到之後還是愣了一下。
“我……”
“我要聽實話。”
風嵐抿抿唇,看著此刻正低頭為自己上藥的男人,最後還是將自己那麼多年以來在組織裡的生活,事無鉅細的和他說了一遍。
她原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再次提起心裡也不會有任何波瀾,沒有想到她的心還是痛的厲害。
“也沒什麼,不過只是訓練,不停的訓練而已,他教會了我們很多東西,亂七八糟的,更何況還教會了我要認清現實。”
“嗯?”楚宴之不解。
“現實就是,無論我是男生還是女生,到最後的結果都只是為別人服務,從來都做不了自己,我想做的,想要的,都只能建立在我完成了多少任務上面。”
她這番話說的很平靜,甚至就像是在講述一件與自己毫無關聯的故事。
過往的那些記憶,如同海浪般朝她席捲而來,讓她被楚宴之抓著的手臂都有些微微顫抖。
她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就這麼從眼角緩緩滾落,帶些溫度的落在楚宴之手背上,他一徵。
“會不會經常受傷?”
風嵐苦笑一聲,用那隻完好無損的手胡亂抹了一下眼角,試圖將那滴眼淚擦拭掉。
“從第一天訓練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是在受傷中度過的,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痛習慣了。”
痛習慣了,她確實痛習慣了,從她接受自己身份的那一天,就知道這條路是萬劫不復的。
此刻的楚宴之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更不知道如何將那些存在她腦海中不好的記憶通通消滅掉。
“藥上好了。”他緩緩站了起來,收起醫藥箱,一句話也沒說。
就在他要出門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看著風嵐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幫你改掉這個習慣的。”
“嗯?什麼習慣?”
“痛的習慣。”
說罷,便坐著輪椅匆忙開啟了房門。
“咚”一聲,門被關上了,風嵐看著那扇乳白色的門,又想到楚宴之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嘴角勾了勾。
計劃被洩露這件事情,楚宴之一直沒有停止過調查。
只是程序極其艱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有用的結果。
正當他們因為這件事情而焦頭爛額的時候,寒雨也遵循教官的指示,悄悄來到了國內,目的就是為了幫助陸遠中完成計劃。
而陸遠中因為遲遲拿不到他想要的東西,這段時間一直都非常焦躁。
他打電話給張萍蘭,示意她將楚重殺死,以此來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可張萍蘭並不同意。
電話裡,兩個人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倘若你不把楚重殺死,到時候死的就是你。”他說話的語氣帶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讓張萍蘭聽了一陣心悸。
只是現在並不是害怕的時候,“你少在這裡威脅我,你以為我手上就沒有你的把柄嗎?”
“你能有我什麼把柄?”
“我現在可是掌握著你的計劃呢,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可以告訴楚宴之,你想想,倘若他知道你的行蹤之後應該怎麼做,別說到時候你的計劃完成不了,就連你的性命也是堪憂呢。”
她握住電話的手還在不自覺的顫抖著,一邊緊張的等待陸遠中的答覆,一邊暗自給自己鼓氣。
果不其然,下一秒陸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