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的一拍腦門:“哎呀!裡外裡我佔便宜了,賠了褲子還蹭了聖代!”
蘇清詞忍俊不禁,吳慮總說許特助可愛可愛,其實他才是過分的可愛:“你替他省了拖車的錢和修車的錢,夠你買好幾百個聖代了。”
“是這麼算的嗎?”吳慮狐疑的眨眨眼,覺得有道理,又覺得不太對勁,“不對,一碼歸一碼。他後來還送我馬來西亞的紅皮香蕉做謝禮,總抵得過修車錢了吧?所以那兩杯聖代就是我白嫖的?!不行,我得找他去!蘇蘇你休息著,我明天再來看你哈!”
吳慮風風火火的走了。
蘇清詞:“……”
裴景臣是傍晚回來的,踩著夕陽,推門看見背對著畫畫的蘇清詞。
油畫布上是一幅色彩濃烈、明媚恢宏的日出。
紅日升起的那一瞬間,天空和流雲被染得金燦燦,壯麗的雲海和晴空在細膩的筆調中交錯滲透,渾然一體。
裴景臣站在蘇清詞身後,把下巴墊在他的肩頭:“真好看。”然後趁機在蘇清詞側臉上親一口。
蘇清詞有點癢,說別鬧。
裴景臣很聽話的沒再鬧,然後問他:“有沒有乖乖聽話?”
蘇清詞心有靈犀的知道他在說什麼,故意用肩膀頂了頂他的下巴:“沒有。”
裴景臣含笑去開冰箱,幾秒鐘後,他拿著摩卡和冰淇淋回來,又貼近蘇清詞的臉上吻一下:“真乖。”
哄孩子似的,也不嫌膩歪。蘇清詞用袖子蹭蹭臉上並不存在的口水,心想從前都是自己嗲聲嗲氣的撒嬌,現在變成裴景臣膩膩歪歪的說些肉麻話。
反正,也不討厭就是了。
蘇清詞畫了小半天,也累了,問裴景臣吃過晚飯沒有,裴景臣說沒有。
他當然要空著肚子回來一起吃。
蘇清詞和裴景臣面對面坐在餐桌前,只是普通的粗茶淡飯,兩碗西紅柿雞蛋蓋澆面和醬黃瓜,卻吃得最飽最滿足。
飯後看了會兒電視,裴景臣在陽臺跟許特助打完電話,去浴室放好洗澡水,叫蘇清詞洗澡。
蘇清詞整個人窩在沙發裡,眨著眼睛看裴景臣:“你幫我洗?”
他就像一隻千年狐妖,額前凌亂的碎髮是他一身黑色皮毛幻化的,每一根都蘊含著讓人神魂顛倒的妖力。拄著下巴的手白皙如玉,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腹若有所思的刮到陰鬱而柔美的眼睛,眼底浸著惑人的笑,明豔又充滿著危險。
裴景臣定在原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邁步走到沙發前,閉了閉眼道:“別鬧。”
裴景臣才彎下腰,蘇清詞直接勾住他的脖子,肌肉記憶,把自己的鎖骨遞上去。
裴景臣當場岔氣兒,險些閃了老腰,四肢一軟好懸沒摔在蘇清詞身上。他居高臨下的俯身,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底闇火湧動:“我跟你說過,不許撩我。”
“我撩了。”蘇清詞一向色膽包天,勾唇一笑,火上澆油,“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
自負個屁!
裴景臣氣蒙了,他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最最最有定力的高光時刻!!
儘管他們唇齒交融,儘管他們眼神拉絲,儘管他們呼哧帶喘,但裴景臣把持住了!!!
雙唇分開時,裴景臣看到蘇清詞嘴唇有點腫了,有點懊惱自己還是太過火。不過這也不能全賴他,實在是壓抑的太久,怎麼可能不狠狠地親,用力的啃?更何況喜歡的人搔首弄姿,跟只妖精似的拋媚眼,裴景臣覺得自己能不做到擦槍走火,已經很牛逼普拉斯了。
裴景臣理了理歪歪扭扭的領帶,順便幫蘇清詞撫平皺皺巴巴的病號服:“不許再胡鬧。”
蘇清詞有點憋不住笑,他相當喜歡欣賞裴景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