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碗,說道:“你不僅幫我收拾臥室,還趁我不備做了這麼豐盛的晚餐,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清詞不屑的勾唇:“做我的護工?裴總的身價我可支付不起。”
裴景臣說:“免費的。”
蘇清詞被成功逗笑:“讓每年都拉高京城gdp的棟樑之材在這裡免費伺候病人,那我豈不是成了國內經濟的罪人?”
裴景臣沒說話,蘇清詞不想陪他胡咧咧了:“好了,你走吧!”
裴景臣說“等一下”,蘇清詞心說等什麼?就見裴景臣起身刷碗,將廚房收拾的光潔如新後,回到餐桌旁,站在蘇清詞面前,道:“我不是在報恩,我只是想照顧你。”
蘇清詞以為自己聽錯了。
裴景臣說什麼?想照顧?照顧誰?照顧我?
蘇清詞右手指尖痙攣,彷彿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酥酥麻麻的痛感順著末梢神經往上反噬,直達心臟。
“你說什麼?”蘇清詞問。
裴景臣深深看著他,重複道:“我想照顧你。”
蘇清詞頓時笑出聲:“裴景臣,你沒毛病吧?你到底在玩什麼?我現在沒有力氣和精神陪你玩,別鬧了,ok?”
真是絕了,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能用上裴景臣的語錄,對裴景臣說一句:別鬧了。
裴景臣蹲下身子,平視著坐在椅子上的蘇清詞:“清詞,我是認真的。”
“那說明你病得不輕。”蘇清詞看向別處,略有煩躁的說,“我推薦你去精神科看看,有個姓李的教授是權威專家,很厲害,給我媽看過病。”
說什麼想照顧他,開哪國的玩笑呢?
蘇清詞要起身,被裴景臣扶住肩膀按回座椅上:“你別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蘇清詞氣極反笑:“你是在耍我嗎?”
裴景臣:“清詞。”
“你憑什麼要照顧我,我又憑什麼要被你照顧?”蘇清詞凝視著裴景臣,忽然不激動了,他心平氣和、一字一句的再次重複說過無數次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真想放著凌躍上市策劃不管跑來給我當免費護工?別開玩笑了行嗎,裴景臣我再說一次,你要是聽不懂記不住我就繼續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們,已經,扯平了。我們什麼都不是,你拿什麼身份什麼理由照顧我?”
蘇清詞不到五點就醒了。他因為做了大手術身子虛,睡前入眠很快,但習慣性早醒,心想以後下午再困也要忍著。
起身出門,朝左拐,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剛好三十步。蘇清詞鬼使神差的再看腕錶,三十秒,頓時被裴景臣的神預言和自己的不爭氣蠢笑了。行吧,真成小學生了。
蘇清詞用二十多分鐘洗漱完畢,再用三十秒走回臥室,然後從衣櫃裡拿衣服換上。
他所有的動作都變得很緩慢很緩慢,蘇清詞朝全身鏡看去,越發覺得自己像個笨手笨腳的老頭子。
坐在床邊歇了會兒,從早起到正式走出房間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蘇清詞無奈失笑,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可可粉時,不由得調侃自己還像個年久失修的老舊機器人,一步一卡,轉個脖子都能聽到零件兒生鏽的咯吱咯吱聲。
蘇清詞本想只喝點熱可可,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