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少爺刮目相看。小少爺跑完步,還惦記他說的豆漿,他邊擦汗邊打預防針,說那就是路邊攤,既簡陋還都是油汙,恐怕不適合你。
結果蘇清詞半點不考慮,讓他帶路。
裴景臣心想,這口油條該是出身豪門的小少爺戒奶之後第一口垃圾食品吧?
裴景臣想說吃不慣就吐出來,卻見蘇清詞仔仔細細的咀嚼,嚥了下去,然後說:“沒什麼吃不慣,我也是中國人。”
中國人,中國胃,中國人吃中國飯!
蘇清詞笑著說他也常吃豆漿油條,真當他頓頓三明治牛排法棍嗎?只是家裡廚師做的油條和這個不一樣,味道更好不油膩,有股奶香。可是好吃歸好吃,如果吃飯的氣氛不好,就算是龍肉也難以下嚥了。
裴景臣沒問他怎麼個不好法,有蘇格在,他們家飯桌上的氣氛啥樣,可以想象得到。
熱油滾燙,炊煙裊裊,豆漿油條豆腐腦,葷素包子醬香餅,各種米粥茶葉蛋,忙忙碌碌,人間煙火。蘇清詞說喜歡這裡,特別喜歡。
裴景臣說喜歡以後天天帶你來吃。
他們一起吃了七天,第八天,裴景臣沒等到蘇清詞,等來了蘇格。
“你是那個開蛋糕店的老闆的兒子?叫裴景臣對吧!小詞經常找你,你也經常跟小詞在一起,我都知道。”
“是你爸指使你接近小詞的嗎?!”
“為什麼?小詞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嗎?你和你爸跟蘇清詞到底是什麼關係!!”
後來他一拳揍在蘇格鼻子上,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打人,也是打的最痛快最解氣最後悔的一次。
後悔沒有打得再狠一點!
裴景臣問老闆買了兩杯豆漿,四根油條,還有茶葉蛋和肉包子。掃碼付款時聽到有人喊自己,回頭看見馬路對面的吳慮。
吳慮下午的班,利用上午時間去看望蘇清詞。
裴景臣帶著吳慮回去時,蘇清詞已經起床了。
裴景臣早餐買的多,吳慮正好蹭頓飯。蘇清詞有點感慨,他吃飯時的餐桌上已經很久很久沒超過兩個人了。多一個人而已,好像熱鬧的不行。
後來蘇清詞曉得了,全賴吳慮是個話癆。
“上週遇到個奇葩客人,說你們怎麼連牙籤都不給客人準備,差評。我說這是咖啡廳不是大排檔要牙籤幹啥,您喝水還塞牙嗎?然後她投訴我態度不好。”
“前天有個姑娘點拿鐵咖啡,說拿鐵別加奶別加糖,我說您應該點美式,她說我嘲笑她沒見識,把我投訴了。”
“昨天有個男的說店裡音樂聽得犯困,要我換搖滾的,我說這是咖啡廳不是ktv不能點歌,他說我跟上帝頂嘴,又把我投訴了。”
蘇清詞:“……”
裴景臣:“……”
聽著社畜人的悲催打工記,蘇清詞不知不覺吃了半屜肉包兩根油條一碗豆漿還有茶葉蛋。
裴景臣看一眼食物,再看向吳慮:“剩下的明天說。”
“好啊好啊,我明天也是下午班!”吳慮激動地說,還有什麼比跟霧霖咖啡太子爺直接告狀更解壓的嗎?
吳慮跟蘇清詞聊得歡,裴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