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腰圍奶黃色小清新圖案圍裙,雙臂戴著卡通圖案的套袖,左手抹布,右手洗潔劑。
蘇清詞滿腦子亂碼,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進來的?”
裴景臣說:“密碼。”
蘇清詞:“?”
“我試一次就過了。”裴景臣勾唇淺笑,“你用我生日,很好猜。”
蘇清詞:“……”
大意了!
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不過謝謝裴景臣的提醒,他會把所有的密碼都重置一遍的——慚愧,他所有的密碼都是裴景臣的生日。
裴景臣從蘇清詞手裡搶過購物袋,又作勢要幫蘇清詞脫外套。
蘇清詞往後躲開,自己脫掉外套,沒來得及下步動作就被裴景臣搶走,掛到一旁的衣架上。
蘇清詞有點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好像一個映象的世界啊,從前都是他屁顛屁顛迎出門口,對裴景臣說回來了?然後主動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再幫他拿外套,掛外套。
現在全然對調了。
彷彿從他在icu醒來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顛倒了。
蘇清詞牛鬼蛇神的想,會不會自己其實還在icu的病床上深度昏迷著,現在所見都是幻覺,都是夢一場。又或者,自己其實早就死了。
裴景臣把拖鞋放地上,讓蘇清詞換。蘇清詞從天馬行空的幻想中掙脫出來,躲開裴景臣下意識的攙扶,像只小倉鼠似的溜邊兒走。
裴景臣莫名忍俊不禁:“去哪兒了,怎麼不坐輪椅,累著怎麼辦?”
蘇清詞語氣涼涼的:“不想坐。”
裴景臣不是想偷看,而是自然而然的動作——低頭瞄一眼購物袋裡的東西,心想他昨天買了很多,羅列的清單在手機文件裡堆了兩千多字元,按理說不該有遺漏的東西需要蘇清詞再去買……
咖啡豆?!
裴景臣神色一緊,開口不是訓斥也不是說教,而是平平無奇的:“要喝水嗎?”
裴景臣嘴上問著,手裡也做著,倒了杯溫開水放茶几上。
蘇清詞沒喝,嚥了咽乾澀的喉嚨:“你在大掃除?”
裴景臣點頭:“嗯。”
蘇清詞不知該說什麼好,因為槽點實在太多,吐槽不過來了。他把頭枕上靠枕,靠枕散發著薰衣草洗液的清香味,是裴景臣洗後並曬乾的。
蘇清詞不想發脾氣,也沒力氣爭辯,他深吸口氣道:“我昨天說什麼來著?”
裴景臣薄唇輕啟,目光閃爍:“我們分手了,扯平了。”
蘇清詞冷笑:“原來你不聾啊。”
裴景臣摘下套袖:“你還說,我們什麼都不是,你拿什麼身份什麼理由照顧我?”
蘇清詞很滿意裴景臣的記憶力,免去了他再重複一遍的辛苦:“一字不差。”
蘇清詞直視裴景臣,眼底浸著不近人情的涼意:“你沒有答案,所以我讓你滾蛋。”
裴景臣反而笑了:“我今天來了,因為我有答案了。”
蘇清詞怔了下,下意識追問:“什麼?”
裴景臣:“我以你前男友的身份照顧你。”
蘇清詞目瞪口呆,他真有點不認識裴景臣了:“憑什麼?”
蘇清詞說:“理由呢?我還是那句話,你憑什麼要照顧我,我又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