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寶璽即已被交了出來,石奇川此時也不再隱瞞。
他說道:“他說要入股隴西李氏的鹽貨生意,我見得他放棄了當官的念頭,也樂於他去行商,於是便將所有的銀子都掏出來給了他。我其實也沒有太多銀子,就只湊了五千兩,剩下的那三千兩應該是他從鹽貨生意裡賺來的。當時我以為他會越賺越多,誰敢想卻是用這些銀子買了個官做!我是真沒想到,他會、會……”
劉夢棣言道:“除了給白叔達送的八千兩銀子,他還得買兇去殺大雁塔裡的假和尚,還要在官道上儘可能的認識與巴結許多人,好讓自己能做上知府的位置。鹽貨是利大,但短時間之內是沒辦法用五千兩賺出三千兩來的。您若只給了五千兩,怕是不夠的吧?潛淵先生您為了八百兩而與我這個現世閻魔合夥做生意,難道不是因為您在外面欠了銀子所至?”
石奇川馬上應道:“我確的是隻給了五千兩。”
劉夢棣輕笑一聲,轉而對圓通問道:“那剩下的銀子是誰給的呢?是那位富有的幕後主使還是圓通你呢?”
監寺圓通愣了一下,馬上說道:“和尚我兩袖清風,哪裡會有什麼銀子,潛淵先生的確是將寶璽放在了我這裡,我知道你帶我來石家大院也一定是為了此事,所以和尚我將它帶了來。但程古賢之事……”
劉夢棣搶著話頭說道:“別再裝了,也別與我說什麼你不知情的話!我上一次已經與你說過了,今天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再裝下去,我都不知要如何處置於你!你作為豫王府的謀士,如何能想不到程古賢要做什麼?若是這位開明的皇上真有個三長兩短,換上一個昏君上來,那可叫百姓們還怎麼活?你即是知曉,為何不阻止程古賢而使其一錯再錯!”
圓通不敢直視劉夢棣。
劉夢棣緩了一下心神說道:“因為你有私心,你也想讓皇帝死!因為你是豫王舊部,要為豫王報仇!”
“我試過,但我沒能說服他,只能由著他……”
“我知道你試過,程古賢是潛淵先生的兒子你一清二楚,是你把那些假和尚引進大慈恩寺裡的,是你讓程古賢用他縣令的身份去弄的假渡牒。然後你又施計讓那些假和尚們身份暴露,朝廷追查渡牒之事最後一定會查到他程古賢的身上。你以為程古賢會因此放棄而逃離漢國,卻沒想到程古賢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便提前行事了!”
圓通疑問道:“六爺如何知曉他沒準備好?”
“柴三太子那邊沒有談好,洛王那裡也沒被完全說服,最主要的是他行刺的太倉促了!前面安排了那麼多的巧計,最後一下卻是讓他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儒官拿著匕首上去,這不是令人笑掉大牙嗎?只能說明那位幕後主使的計劃還沒有完全施展開,程古賢就已經等不及了!”
圓通嘆了一聲說:“是,我阻止了,只是沒能成功而已……”
“你不是沒成功阻止,你是不想盡力阻止,甚至還希望著程古賢能行刺成功!你是和尚,該知道要讓一個人放下執念,是讓他頓悟,而不是直接阻止他的行為!迦沙喬達彌與其子相依為命,其子卻是被毒蛇咬死,迦沙喬達彌找到佛祖,求佛袓施法讓其子死而復生。佛祖是怎麼做的?”
“阿彌陀佛。”圓通深吸了口氣,雙手合十低著頭說道:“佛袓說讓其子復活不是難事,只要她能乞討到一顆芥菜子就行,但那顆芥菜子必須是由一戶沒有死過人的家庭裡施捨出來的。喬達彌為求取這樣的芥菜子,敲遍了城中每一戶人家的大門。看到那些人說起逝者時落寞的表情,喬達彌終於頓悟,死亡乃是人生必經之路……”
劉夢棣言道:“你即知此佛法典故,當知世人自尋煩惱之時,該怎麼做的呀!那些假和尚被你誆進大慈恩寺裡挖什麼寶藏,使得程古賢不得已收買了兩位江湖中人到大慈恩寺裡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