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疑我。我上疏修養了半月,那秦相便保舉了周元甲做了工部尚書,而我……呵呵。”
劉夢棣言道:“秦相以為計成,卻沒想到父皇把你給派進了戶部裡了?”
“這也是巧了,當時戶部杜尚書,哦,就是現在刑部尚書杜洪杜明倫的堂兄杜溫杜明俊,他也致世了。皇上把原戶部侍郎褚文儒補為尚書之後,這才發現戶部裡全是太子黨,於是便把我平遷進了戶部裡來。鐵向來是朝廷專營,什麼地方的鐵礦是什麼成色,能打成什麼樣的生鐵又能練成什麼樣的熟鐵,甚至是鋼鐵,關中沒人會比我還要清楚!”
劉夢棣一邊聽一邊拿著茶缸給自己添茶。
那李蕘見得茶水溢位,連忙喚道:“六爺,茶滿了!”
“哦!”
劉夢棣回過神來,將茶缸放下,這才莞爾一笑,言道:“剛剛想起了些事情,讓李侍郎見笑了。”
李蕘問道:“六爺所思何事?”
“戶部織造之事!”
“嗯?”
劉夢棣笑道:“織造局的事情怕就是從你走後開始的吧?”
李蕘一愣,呵呵笑道:“六爺竟是什麼都明白!”
劉夢棣好奇地問道:“到底是父皇是不願意你牽扯進工部將來的亂局,還是你一早就看明白了工部裡的事情有意逃脫?”
李蕘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說道:“六爺還能不知清楚秦相為人麼?他那陽謀使得比誰都好。我若留在工部爭那尚書之位,將來我必因織造局之事而死無全屍。我若是逃離工部,怕是仕途就止中了。也是盧相從中運作,這才使我平遷了戶部。”
“原來如此。呀說跑題了。那衛殿煌來找你問事有沒有許你什麼好處?”
“沒有。”
“你與吳遼很熟嗎?他為何找你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