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確也算是寒潭先生的弟子。寒潭先生因是其師,故還給他取了個字,叫再續。想來他是怕被人認出來,把續字改成了繼字,化名為了張再繼!”
承者,再繼也。
能取這個字並沒有什麼意外。
蔣宗憲知道這麼多,當然也不是意外。
兵部裡可不只有對內的緝校司,還有一個對外的樞密司呢!
劉夢棣反問道:“你如何這般篤定?就只因為名字?你不是什麼都沒找著麼?”
“剛剛臣在遠處看到了寒潭先生緊張兮兮的樣子了,就這反應,是個人也能猜到張再繼的身份絕不簡單。再者而方,臣也不是什麼都沒找著。他的衣裳雖與他人並無兩樣,更無特別之處,但他最裡面穿著的卻是齊國宗室專用的黃紋肚兜!”
肚兜不是女人專屬,男人其實也是穿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劉夢棣一樣能穿得起柔軟的絲綢。
古代大量的貧民百姓能有麻布穿都已經算是不錯了,但麻布卻有一個大問題。
就是穿的時候會與那兩顆東西產生摩擦,特別是那些做體力活的貧苦力士,那種膈應可是十分刺激的。
很多人因此會專門做一塊柔軟的肚兜進行保護。
因為穿著舒服,所以這個習慣在世家大族甚至皇室宗人裡都有。
鐵齒銅牙紀曉嵐裡和珅抱著馬桶時候就是穿著肚兜,雖然是演義,但那肚兜還是十分還原的。
所以,肚兜實其是實用性很強的物件,並非只是脫到那裡時供人欣賞、增加情趣用的。
劉夢棣笑著對蔣宗憲問道:“你沒說破他吧?”
“臣都沒見他,就是在另一個房間裡檢視了那些衣物,遺憾的是沒能找著印信。”
“我從他那裡訛到的經緯票號的銀票皆是從高詩坡的懷裡掏出來的,高詩坡應該是他的出納。他若是有帶著印信,想來不會將印信交由同一人保管。我想……應該是在王錯那裡。你可以再去確認一下。”
“臣會找機會去核實的。就衝著他們的銀票是從齊國帶來的,並沒去經緯票號兌換過,這一點就十分可疑。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可那齊公子花這等心思來漢國是要做甚?齊國朝堂之上可也不太平呀,他如何就敢遠離朝堂呢?”
劉夢棣問道:“齊國朝堂裡是什麼情況?”
“齊君的兒子其實也不少,但他的後宮卻沒有像史太后這樣的人物壓著陣腳,不似我朝這般平靜。”
“鬥得兇麼?”
“八個兒子三個早夭,這三個早夭的兒子還不知道是不是被誰動了什麼手腳而沒的呢。剩下的五個有一個病死、一個被齊君囚禁以後自絕而亡,不知是自縊還是自刎,甚至是被人強灌毒藥都有可能。您說齊君的後宮亂不亂?”
“三個早夭、一個病死、一個自絕,如此說來還留了三個?”
“準確地說是兩個!”
“為何是兩個?”
“六爺您不知情?”
劉夢棣笑道:“爺我就算是閻羅轉世也沒辦法把生死簿裡的內容全背下來呀,如何會知曉這些?到底怎麼回事?”
“六爺您可曾聽說過柴周的十大名劍?”
“何止是聽說過呀,還見過兩把呢。冀州八殘劍就在華山赤冥真人云齒仙厲天覺的手上,另一把雍州浮凌劍在風塵劍俠江有汜的手上,還是我親眼所見!”
蔣宗憲說:“這十把神兵雖是在柴世宗手上所造,但後來因時局有變,周昭宗為籠絡四方封疆大吏而將這十把劍都給送了出去。雲齒仙手上的八殘劍是如何所得臣無從所知,風塵劍俠江有汜手中的應該是江海滔從那位異人手上所奪。”
劉夢棣打斷他的話問道:“雍州浮凌劍以前是賞給那位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