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倒是你,沒事背得這麼牢做甚?”
“當初那幾杯酒下去,你說的慷慨激昂之詞可不止這些!什麼大丈夫當立天子之階為生民立命,辯證陽陰、決斷天機,還說什麼要持三尺之劍提虎狼之師破西域、搗北庭、下南洋、滅東倭,攬四海千族之臣於堂朝,牧八方萬部百姓於乾坤,定天下於一心,保萬世之太平,繼往聖之絕學,懷柔於政,鹹服海外。”
“我這麼說的?”
“是呀,還有呢!”
“行了行了行了,那天的事情我多少還記得一些,這蔣宗憲,我早晚得弄死他!竟然敢給我下藥!”
洛王說:“那是皇上讓的,要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劉夢棣言道:“三叔,這不對吧?你即是一早就知,那你造反就應該找我呀?所以你到底怎麼想的?一心求敗?”
洛王搖著頭乾笑了兩聲說道:“呵呵。剛剛不是說了麼,那個心結我如何也解不開!不管過多久,我也……”
“到底什麼心結呀?”
“還能是什麼,十九年前的中元節,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情,那一天……你知道先帝是怎麼死的嗎?”
“別說是太后!絕不是她,我知道!”
“不!就是她!是她與你父皇算計好了一切,由她扶著你父皇登了基!都說太祖皇帝喜歡豫王不喜歡皇上,使得皇上不管朝務,呵呵,皇上那種天真之人嗎?他早在就暗地裡謀算好了一切了!你的母妃可是吳國公主!那四大妃哪一個不是世家小姐?他早與臣僚、世家捆在了一起,軍中朝中早就在其擺弄之下了!真正的傻子卻只有我一個呀!”
“三叔!皇上當時是太子,太后沒有理理由扶你上位的!你上了位,誰服你呀?”
洛王笑道:“你以為我是因為爭不到那把龍椅?我沒想爭,我更知道自己不是做皇帝的那塊料。且但凡我對嫡位有一分遐想,我都活不到你父皇登基!做皇帝又有什麼好的,你看你父皇自從登基以後睡過幾個踏實覺?”
洛王一邊燒著東西一邊苦笑道:“這三天兩頭的,不是黃河氾濫就是寒冬雪災,隔三差五的就得被百姓在心裡咒罵一遍還每天累的跟狗似的。過了年你也二十了,小九也才十七,可大哥他還有更小的皇子嗎?想必每天天一黑,倒床上就睡著了吧?他哪裡還有那心思!”
“父皇近些年是累了些……”
“所以我說皇帝不是人乾的嘛,他們二人還火急火燎地去搶著做,真是太可笑了!還與太后做局弄死了太祖皇帝,扶他上位!”
“三叔你別胡說!太后當時根本就不在宮中!”
洛王呵呵笑道:“是永壽侯這麼跟你說的吧?他胡說的!你以為太后是我親孃她就會向著我?呵呵,你想多了!她就從來都沒為我著想過,你以為你母妃是怎麼死的?你以為孝章林皇后是怎麼死的?那孝康黃皇后又是怎麼死的?你不會以為張皇后真能下得去這個手吧?那皇上還不把她給廢了?廢后不是什麼稀奇事,可皇上他廢不了太后呀!”
劉夢棣只得再次勸解道:“三叔!這都過去二十年了……”
“過不去!過不去的!怎麼可能會過去!”
“不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洛王看著那篝火裡的火舌說道:“去年小九弱冠,皇上覺得給小九的東西少了,也不夠正式,所以想著在中秋之時補給他一些什麼。於是便宣了各室宗在芙蓉園賞月擺宴。我自然也被他叫去了。那天我原本是高高興興地去的,可、可當我多喝了幾杯之後……隱隱約約之中……我看到父皇向我走來。”
劉夢棣說道:“當時父皇不是……”
“我說的不是你父皇,是我父皇……”
“什麼?”
“我覺得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