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見見孩子。」
維清搖頭,「對不起,尚未有證據證明那是你的孩子。」
「法律不外乎人情。」
維清看看時間,「我有事要辦,劉先生,你請回。」
劉乃斌失望地走了。
維清低下頭,她知道馬可的確是他的孩子,兩人面孔五官幾乎一模一樣。
回到家,徐日權說:「好訊息,那人入境手續沒辦妥,頗有紕漏,我們或者可以把他驅逐出境。」
維清不以為然,「那不是移民局的工作嗎?」
「維清,你別理,我自有主張。」
「你好像動了真氣。」
「我徐某人在這個城市生活那麼久,有身份有地位,總不能叫那樣一個人來得了虎鬚去。」
維清凝視他,「你是猛獸嗎,怎麼我不知道?」
徐日權笑笑,「我有保護婦孺的足夠能力。」
「我覺得對方也是被害者。」
「是嗎,維清,你們念文科的人就是有點偽善,他既是被害人,那麼,你會不會把孩子交還他?」
「當然不,孩子跟他會吃苦。」
「你看,那又何必婆婆媽媽。」
「可是日權,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只要迅速達到目的,用怎麼樣的手法無所謂。」
「你不覺得殘酷?」
徐日權不耐煩了,「維清,我一切依法辦事,你不必多說了,馬可已是我們徐家的孩子,將來會承繼你我的成就及產業,這是鐵定不移的事實。」
維清默默回到臥室。
褓姆抱著馬可進來,「叫媽媽,叫媽媽。」
馬可剛洗了操,身上一股清香,一團粉似可愛,維清伸手將他抱在懷裡。
她總不能叫馬可回到窮鄉僻壤去,在那裡,只有老人陪他捱粗糙的生活,也許連醫療與教育都成問題。
褓姆說:「明天要去做預防注射,請叫徐先生預備車子車夫。」
「他已經知道了。」
「少不免又得發一兩天燒呢。」
維清心想,不,她不會把馬可歸還劉乃斌,可是,一定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處理此事。
第二天下午,傳達員又來說:「沈教授,昨天那位劉先生又來了,一停一停,可要打發他走?」已看出他不受歡迎。
「不,」維清站起來,「我見他。」
劉乃斌已失去昨日的沉著,他一見維清便說:「我決定與惡勢力周旋到底。」
維清既好氣又好笑,「劉先生,我與外子都只是中層受薪階級,並無任何勢力。」
他悲忿地問:「那麼,警方為什麼傳我問話?」
維清忽然溫和地說:「來,我帶你去看孩子,他叫馬可,已有七個多月大。」
劉乃斌一怔,「真沒想到你有這樣的好心。」
維清看看天空,今天正是一個天朗氣清行善的好日子。
維清載劉乃斌回家,一路上那年輕人一言不發,車子繞上半山,在中途已可以看到如畫風景,整個海灣與市中心就在眼前。
車子停在一幢小洋房前,尚未按鈴,女傭已前來開門,滿面笑容,歡迎女主人回家。
穿過白色的廳堂,來到二樓起座間,褓姆與嬰兒正在享受下午茶。
馬可一見媽媽,笑顏逐開,立刻示意要抱,他穿著雪白的小衣服小鞋襪,活潑地舞動雙臂,嘴裡波波作聲。
維清對劉乃斌說:「你抱他。」
劉伸出手,嬰兒不認得他,見他是穿黑衣的陌生人,哭了。
維清把馬可摟在懷中,「請來參觀馬可的起居室。」
那間房間並不小,光潔的大窗戶對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