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當我的法律師?”
夏志遠只是隨口說說,用開玩笑的口氣,他很清楚,面前的人有自己的目標,人生的規劃不會因為誰改變什麼,卻沒料到對方說“好。”
他一時愣住,“顧小冬,我當真了,你不能騙我。”
“嗯,年薪你看著辦。”
顧冬抓抓頭髮,床頭櫃上的手機發出嗡嗡震動,他開啟翻了翻,是張弋陽和楚紀然的簡訊,提醒他六點半到七點晨練,讓他別遲到,不然要悲催。
看顧冬匆匆掀開被子下床,夏志遠忍俊不禁的看著他穿著自己的睡衣,完全撐不起來,那樣子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怎麼了?”
“要晨練。”戴上眼鏡,顧冬捲起長袖子往浴室走,“軍訓絕對是大學最不願回憶的事。”
夏志遠拿了牙刷給顧冬,很自然的站馬桶邊扶鳥,抖完才想起一件事,頓時一張臉有點陰沉,“你是不是跟趙毅見過了?”
“嗯,開學典禮的時候。”顧冬隨手扯下架子上的藍毛巾洗臉。
夏志遠垂下眼簾,琢磨著什麼。
早晨的空氣涼而舒爽,顧冬穿著已經晾乾的衣服站在陽臺,小區的綠化很好,隨便掃掃都是名牌的車,有人在遛狗,有人提著購物袋去買菜,有人牽著小孩上學,人漸漸多了。
穿著整齊嚴謹的夏志遠邊走邊戴腕上的手錶,“走吧。”
來的時候是深夜,周遭一片漆黑,這次顧冬才發現一路的風景有多優美,睡意全消,他支著頭眯起眼睛看車窗外往後倒的景物。
車子停在路邊,夏志遠下車買了早餐又進了一家藥店,回來就把袋子遞到顧冬手中,顧冬開啟一看,裡面有潤喉糖西瓜霜,還有一些藥。
“豆漿有點燙。”夏志遠拆開吸管,嘴裡調侃著,“小時候你說喝了豆漿就能長生不老。”
顧冬把袋子收好,低頭吃包子,他扯了一下嘴角,“我記得某小孩經常站院子裡,說天上會有神仙下來接他。”
各自那點糗事都一清二楚,誰也別想嘲笑誰。
夏志遠黑著臉咳嗽一聲,唇邊掛著笑,一掃很長一段時間的陰霾。
到達學校的時候六點出頭,顧冬讓夏志遠把車子停在校門對面馬路的拐角,他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面對幾件事,一是自己一個普通大學生怎麼跟夏氏集團總裁認識的,二是江瑗發現後事情的複雜,估計能拉扯出一堆麻煩。
夏志遠低頭,伸手整理顧冬的衣領,有些無奈,“多大了,衣領都沒弄好。”
很小的時候,顧冬每次穿衣服都哭,夏志遠站一邊嘲笑他蠢,顧冬心想,兜兜轉轉,家人還在。
一直注視著顧冬的身影從他的視野消失,夏志遠點了根菸,靠在椅背上緩緩的吸了一口,眉間生出一股戾氣,他撥了個電話,“安排幾人混進越江大學,保護一個人,法學系一年級的顧冬。”,他又說,“儘快。”
顧冬回到宿舍,張弋陽跟楚紀然已經穿上一身迷彩服,戴著軍帽輪流站在鏡子前秀,倆人見到顧冬都興奮的問昨晚去哪了,很曖.昧的擠眼。
快速換衣服,顧冬看他們眼睛快抽筋了,索性轉身繫腰帶。
張弋陽很隨意的開口,“聽說隔壁海軍學院後門那條街上的賓館便宜,單間不到一百!”
楚紀然很隨意的附和,“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我們學校裡面的都坑爹,要開.房還是去隔壁比較划算。”
開房?顧冬頓了頓,頭疼,“你們想多了。”
張弋陽以一個常年受群裡的基.佬和腐女禍害,但是卻獨善其身寧死不屈,茁壯長成一筆直筆直大老爺們的犀利眼神在顧冬身上來回掃視,走路姿勢正常,露在外面的地方沒可疑痕跡,臉上也沒被滋補過的水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