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亂了，不是預計的樣子，脫離了原本的佈置，我不知道該怎麼辦。&rdo;
&ldo;如果在我這裡找不到解決辦法，接下來是不是要去找溫闌？溫闌之後又是誰？如果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會直接和小曒理論麼？&rdo;
酈清妍沒有說話，只定定地盯著他看。
&ldo;你自己整出來的事，弄砸了，出了意外，就到處奔走求人，難道你提前一點準備都沒有嗎？我能幫你一次，幫不了你一輩子，若我和溫闌都幫不了你，除了去小曒面前大鬧一場，你就再沒有別的辦法了？&rdo;棲月伸手去拿不知何時被放到了一旁的藥膏盒子，指尖挑出一點塗在傷口上，動作輕柔到幾乎感覺不到，話語卻如同重錘打在她心上，&ldo;我從沒問過你做這一切究竟是為個什麼，你要我幫的事情我也一一照辦。這件事發生後你的反應讓我不得不說一句話，如果能力不夠就收手罷，你涉足的太多了。&rdo;
&ldo;我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卻不曾想到鄞炘會親手將人送出去，是我太過信任他對莊夢玲的感情，出此大錯。&rdo;酈清妍的聲音中驀地有了啜泣，棲月不太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難過。
&ldo;就算你提前想到，也只會出現更加殘忍的情況。小曒最擅讓人措手不及。&rdo;
&ldo;究竟是皇上心性扭曲以玩弄人命為樂，還是與這些臣子有深仇大恨，才讓他殘害自己的朝臣到如此地步！&rdo;酈清妍終於忍不住吼出來，急促的呼吸裡有濃重的哭腔，&ldo;你們誰都不告訴我，即使已經全部查出來了也不說，將實情瞞得嚴嚴實實，皇上為什麼要這樣憎恨他的大臣？究竟是多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要將他們全部活剮了才甘心！&rdo;
棲月的神色有些縹緲，又有些隱忍不住的淒涼的哀傷，這是他鮮少在酈清妍面前露出的難過表情。他輕輕閉了閉眼睛，緩緩道，&ldo;如果是殺母之仇呢？&rdo;
酈清妍愣住了。
&ldo;小曒對母后的感情你不會懂，所以你不會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rdo;棲月疲憊道，&ldo;收手吧，小曒固執又偏激，這件事他籌謀了多年，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攔不住他，只會撞得頭破血流。我能幫你其他的所有事情，唯獨這一樣，幫不了你。&rdo;
&ldo;我所有的計劃與行動，其實他都是知道的對不對？&rdo;
棲月點頭。
&ldo;他沒有生氣，沒有降罪，只是因為有你一直妥帖護著，擋著求情，對不對？&rdo;
棲月再點頭。
&ldo;我若進宮求情，激怒了皇上，他會使出更狠的招數來對付這些人，對不對？&rdo;
棲月輕輕拍了拍酈清妍，&ldo;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蹚這渾水，有我在，足夠你一生長樂無虞。&rdo;
&ldo;留在宮裡，她會死的……&rdo;酈清妍仰起頭，眼睛緊緊閉上，根本無法關住的眼淚已經順著臉龐流下來，她再也控制不住對莊夢玲一事的心痛和悲傷。
&ldo;為何要流淚？為何會為不相干的人哭？&rdo;棲月的手指在她眼角不停地擦拭，卻永遠也擦不完，終於無奈又洩氣地嘆了一聲，伸手勾人入懷，將她揉進胸口，&ldo;為什麼要哭的這麼難過？&rdo;
&ldo;你不懂的……&rdo;酈清妍在他懷中抽噎。他永遠都不會懂，這種因為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讓對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的一生也徹底改變，不是因為自己變好，而是落得絕望又慘烈的下場。這一切引起的濃烈負罪感讓她第一次感覺，自己也許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