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
祁酉搖了搖腦袋,繼續手上的活。她還要努力,爭取早點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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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很快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模樣。
那天的“超渡”之後,靜無師太沒有提過關於案子的任何事情。倒是患有下山採買了之後就會回來說上幾句最新進展。很顯然,這件事,近期內都會是鎮上熱議的內容。
“祁施主,那個案子上報紙了,鎮裡頭來了不少記者,都想找你採訪哩。”畢竟祁酉是唯一的生還者。
祁酉停下手上磨石頭的動作,看向患有,“記者?”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她的嗓子已經好了。
“嗯!”患有一邊拍著鞋子上的泥,一邊繼續說,“他們已經來了好一段時間了,這兩天好像準備走了。”採訪採訪鎮裡頭的居民也差不多了。
祁酉稍稍鬆了心,應曉飛那邊應該不會把她的訊息透露出去。但轉念又一想——那天上山的警察足足有十幾個,保不準會有一兩個說漏了嘴。
……
事情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
過了沒兩天,就有自稱記者的人來到了無憂庵。
祁酉不由扶了腦袋——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祁施主。”患有竄進門來,“我們怎麼辦啊?”
“別開門。”
“可是,他們都堵在門口,後門也有人了。”患有憂心忡忡。無憂庵的圍牆又不高,他們現在還能客客氣氣地敲門等著,萬一過一會兒翻牆進來了呢?
祁酉當然是不想被採訪的,一點都不想。可是患有這邊已經去趕了幾次,都沒什麼成效。無憂庵一共就三個人……
“要不問下靜無師太?”
“師父說了,全看祁施主。”患有有些不好意思,師父一直都是這樣的。
靜無師太果然萬事皆空啊。
祁酉深吸一口氣,而後默默想了一會兒,“電話在哪?”
“隔壁屋裡!”
“我去打個電話。”
祁酉決定,打電話嚮應曉飛那邊求助。
電話那邊,應曉飛聽到這個情況,立刻表示很快就會來解圍。但再快也得有個爬山的時間,是以……起碼得有兩個半小時。
門口的記者還在敲門,一個攝像機被高高舉起開始拍攝無憂庵的內景,看模樣,他們有些等不及了。這麼大的新聞,誰都想有第一手資料,尤其是這位唯一從變態殺手手下存活的女性,聽說還是個超級美女。
就在祁酉等得有些焦急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爭吵聲,那臺攝像機也被人拽了下來。
“我去看看!”患有果斷跑了過去。
難道警察已經來了?不會這麼快吧,這才過了半個小時。
祁酉正在疑惑,那邊患有開開心心地跑了過來,“祁施主,外頭來的說是你朋友,已經把記者都趕走了。”
“我朋友?”祁酉心裡立時一驚。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朋友,更不覺得這個時候見到“朋友”是件好事。
患有顯然對那幾個祁施主的朋友印象很好,“來了好幾個人呢。”
“你讓他們進來了?”
“還沒,我先來問問你的意思。”患有雖然大大咧咧的,做事卻從來不含糊,“他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有和你的合影呢!”
不好的預感一點點升起。
有合影的人……不會是祁家的吧?
“祁施主,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祁酉嘆了口氣,“去看看吧。”
如果真是祁家人,她要先想辦法把人安撫下來。
從包裡翻出那副許久都沒戴的眼鏡,祁酉一路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