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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強撐著又救了幾人,終於一滴法力也擠不出來了。
趙捕頭扶著他坐下,遞給他一塊靈玉,說道:“剩下的都是症狀較輕的患者,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先恢復法力,晚些時候再救也不遲。”
李慕手握靈玉,打坐調息,同時也在觀察他體內的念力。
這些力量,並不是像魂力和魄力一樣,會被他直接煉化,而是潛藏在他的身體之內。
他休息了一會兒,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村外走來。
這處村子已經被徹底封閉,一名郡衙老吏站在村口,厲聲道:“來者止步!”
一名身穿官服的富態男子看了他一眼,說道:“本官乃陽縣縣令,趙捕頭來了嗎?”
趙捕頭走出去,對那富態男子抱了抱拳,說道:“見過陳縣令。”
陳縣令笑了笑,說道:“這點小事,哪裡用勞煩趙捕頭親自跑一趟。”
趙捕頭冷冷道:“我若不親自跑一趟,陳縣令就要將這個村子的百姓都封死在村內吧?”
陳縣令搖了搖頭,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瘟疫一旦蔓延出去,就會造成更大的災難,身為縣令,一百多條人命,和一千條一萬條相比,不算什麼,本官要以大局為重,相信就算是朝廷,也能理解本官的做法……”
趙捕頭沒有多說,嚴格來說,這件事情,陳縣令並沒有做錯,但任何一個地方的父母官,只要良心尚在,就不會將轄下一百多條人命,當成是一個冰冷的數字。
他的眼裡,恐怕只有政績。
趙捕頭平靜的說道:“此村的疫情已經控制,鼠疫並非沒有解救之法,陽縣疫情,郡衙會處理,你們不用再管了。”
陳縣令笑了笑,說道:“這樣自然最好,趙捕頭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吩咐。”
說罷,他便帶著一眾衙役離開。
村民們跪倒在地,對李慕等人磕了幾個響頭,那村正長舒了口氣,說道:“感謝大人們的救命之恩,要不然,縣令大人真的會讓我們全村百姓去死……”
李慕恢復了法力,開始繼續救人。
救人的過程中,他了解到,陽縣縣令,在縣內風評似乎不佳,百姓們對他頗有微詞。
趙捕頭嘆了口氣,說道:“陽縣出了這麼一位父母官,真是苦了陽縣百姓。”
李慕剛才就聽聞,陳縣令在陽縣,消極怠政,盤剝起百姓來,倒是一套一套,甚至還草菅過人命,他一邊用佛光救人,一邊問道:“郡守大人難道就不管嗎?”
“管不了。”趙捕頭搖了搖頭,說道:“他在朝廷有人,郡守大人也曾經向朝廷反映過數次,但都被壓了下來。”
這一點李慕倒是能夠理解,縣令這個官職,要說大吧,也不大,但要說小,似乎也不小,至少一郡的主官,是沒有權力任免縣令的,這個權力只有朝廷才有。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縣令,只要上面有人,便是郡守也不能輕易動他。
救完最後一人,趙捕頭對李慕道:“你先在這裡休息吧,我和他們去前面的村子看看。”
李慕道:“沒事,我還可以。”
雖然他也很想休息,但救人要緊,前面的村子,正是鼠疫傳出的源頭,疫情更加嚴重,隨時會有病人死去。
和人命相比,他的這一點疲累,根本算不了什麼。
趙捕頭勸了幾句,見李慕堅持,也就不再勸他了。
幾人安排好了一切,離開這處村子,關於前面的幾個村子的情況,其實心裡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
但當他們來到數里外的下一個村子時,眼前的景象,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村子裡並沒有遭受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