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桐毫不猶豫的移開了視線,她不想和眼前那個沉浸在哀傷裡的女人有過多的接觸。
她們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理由選擇了不同的立場,葉桐也因為韓徹選擇了自己的立場,她的立場不允許她憐憫別人,尤其是曾經害韓徹家破人亡的女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恨之人未必都可憐。
葉桐不再看她們,梅姨為她續了杯姜花糖茶,微笑道:“夏小姐一路勞頓,想必已經疲倦了,您多喝一些糖茶,也好舒緩一下。”
“謝謝,阿徹經常提起您”葉桐雙手接過那隻描金琺琅茶盞,語氣帶著親暱:“他說您做的茶點很好吃。”
梅姨看著她時,眼神柔和又慈愛,她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就為她端上了一份兒紅豆鴛鴦糕。
葉桐嚐了一口,覺得滿口留香,這糕點做的很好吃,是外面那些糕點師做不出來的獨特味道,怪不得韓徹那麼喜歡。
葉桐即使很喜歡,也沒好意思多吃,畢竟對面一對母女正在哀傷,她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大吃大喝,太失教養了,而且還會給韓徹丟臉。
“這是他媽媽最喜歡的糕點…………”
坐在她對面的女人突然出聲,葉桐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柯月華會突然開口,這讓她有點不自在。
柯月華望著桌上的糕點出神,她口中喃喃道:“他們都喜歡精細的東西,無論是衣服還是吃食,都是精緻又漂亮,很讓人羨慕。”
楚俏俏眼睛紅的不像話:“媽媽!”
“我很羨慕她,很羨慕她的孩子,他們生活的那麼好,為什麼我和我的孩子卻只能躲在黑暗裡,就像見光死的病菌”柯月華並沒有住嘴,她輕輕的說著,不知是跟誰說話,也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可是當我擁有了她曾經擁有的東西時,我才發現,我永遠都無法成為她,我始終是那個躲在角落裡的懦弱女人,我永遠都無法像她一樣灑脫自在的生活,哪怕只為自己而活。”
楚俏俏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緊緊的抓著柯月華的手臂,眼睛紅的幾乎要滴血,聲音都在發顫:“媽媽,求您了…………別再說了……。”
“你現在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葉桐放下茶盞,她冷冷的望著沉浸在悲傷裡的女人:“你已經奪走了韓清雅的一切,你的兒子已經坐在了韓徹的位置上,好處你都佔盡了,現在卻在這裡裝柔弱裝可憐,你還想怎麼樣?要我安慰你幾句?要大家說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是個善良又無奈的可憐人?你想的是不是太好了點?”
如果說剛才葉桐還有點可憐她,現在葉桐對她只剩下了滿滿的厭惡。
所有的好處都讓她佔盡了,她還在這裡自怨自艾,彷彿她才是個受害者,真是讓人倒盡了胃口。
“夏葉桐!”楚俏俏瞪著她,面目猙獰彷彿厲鬼:“你信不信我撕碎你的嘴?!”
“我對撕嘴扯頭髮沒興趣,如果不是怕給阿徹添亂,我現在就想一刀子捅死你”。
葉桐站起來,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那對母女,毫不掩飾眼中的憎恨和厭惡,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噁心人的東西:“我無時無刻不想將你們捅成肉泥,扔給野狗吃。”
“夏葉桐!!!”楚俏俏噌的跳了起來,她撲過去就想撕葉桐的嘴,卻被柯月華和傭人們攔了下來,她憤怒的尖叫:“你算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敢對我大放厥詞?!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在我家趾高氣揚?!”
“我是zoe前董事長的正室女兒,是現任董事長的親妹妹,還有…………”葉桐冷笑一聲:“我在幾個小時前成為了韓徹的妻子,如果不是你哥哥打來的電話,我們現在說不定還在慶祝新婚快樂。”
葉桐突然發狠道:“現在輪到我來問一問了————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