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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扯了扯嘴角,“行吧,你要是喜歡和她同桌,就和她同桌。”
畫水立即喜笑顏開了。
“但是,”沈放補充,“你和她出去玩,必須提前和我說一聲,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和她出去。”
畫水問:“給你發訊息就行了嗎?”
沈放搖頭:“給我打電話。”
“可是你要是在上課呢?”
“我可以為了你逃課。”到底是沒正形慣了,說個兩三句,語氣就不太正經起來。
其實沈放平時也沒有這樣。
他不太喜歡和女生相處,太吵太煩太作。
但畫水給他的感覺太奇怪。
要怎麼說?
看慣了山珍海味,見到粗茶淡飯,覺得新奇。
所以忍不住逗弄她。
看她臉紅害羞的模樣。
沈放暫且這般定義。
哪成想到,這會兒小姑娘不臉紅了。
畫水拉了拉書包的肩帶,語氣平平:“那多不好。”
之前她對於沈放的認識還有點兒模糊不清,但到了今天,她算是摸了個大概,——一個成績好家世好對她也挺關心但就是不太正經的二世祖。
沈放舔了舔後槽牙,更惡劣更戲謔的話都打了一肚子草稿了,可餘光瞥見她一身校服,突然想起來,他媽的還是個未成年?
沈放……你做個人吧。
他揉了揉眉心,說:“反正,你給我打電話,我要是沒接,另算。”
家裡靜悄悄的。
秦沁昨天就出去旅遊了,去歐洲,大概十天。沈歧偉據說要到年底才回來,也待不了多久,估計就半個月的樣子。
所以這週末以及下週末,家裡只有沈放和畫水兩個人在。
一進家門,沈放手機就響了。
他邊接電話邊上樓,走之前伸手揉了揉畫水的頭髮。
她今天找不到皮筋,於是就沒扎頭髮。
沈放的手很大,揉的力度十分誇張。
把她的頭髮揉的特亂。
畫水偏過頭看到玄關處鏡子裡的自己。
頭髮亂糟糟的,像個小瘋子。
她沒來由地笑了下。
笑到一半,接觸到鏡子裡自己一臉傻笑的模樣。
默默地瞪了瞪自己。
快速地換好鞋,跑上樓,回房做作業去了。
畫水的房間和沈放的房間就隔了一堵牆。
陽臺門開著,暖風送了進來。
隔壁房間的遊戲聲音也傳了進來。
還夾雜著陌生人說話的聲音。
最明顯的還是沈放的聲音。
夾帶著笑意,低低沉沉的,偶爾還會罵幾句髒話,聲音好聽雅緻。
畫水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認真地寫著作業。
寫完一張物理試卷之後,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驀地,房子裡響起沉悶的一聲。
畫水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隔了幾秒,咚咚咚的悶聲傳來。
畫水眨了眨眼,是面前的牆壁。
“喂——”他嗓音悠長,語調懶散,從陽臺那邊傳來,“吃晚飯。”
畫水看了眼桌子上的鬧鐘。
已經是晚上六點四十了。
她放下筆,把做好的作業放在一邊,沒做的作業放在另一邊,扣上筆帽,腳步匆匆地跑到門邊,拉開門,眼前一片陰影覆蓋住自己。
沈放似乎是說完話就出來了,站在她的門外,單手抄兜,側身倚靠在門欄上,身形懶散悠閒,神情慵懶,垂著眼眸,嘴角帶著微微笑意,“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