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小郎君卻記著當時對鄭林的承諾,在一月後的下午上課時,給鄭林了一份書簡,明顯也是古卷,上面歷史的氣息都遮掩不住。
鄭林拿到後翻開看了一眼,差點都要跳起來,「先生!先生!這是兵法,戰神耳東神寫的兵法。」
鄭文拿過來看了一眼,是她熟悉的篆體,她摸了摸竹簡,目光移到最左邊,看見最下方有一個很小的私印,上面好像是鄭什麼,不過年代太過久遠了,上面的印記有些不太清楚。
「是真卷。」鄭文對著開心地要跳起來的鄭林說,「好好保管。」
就這一卷兵書在這個時代恐怕可以價值一座小城,拿出來都會被爭搶的。
惠小郎君看見鄭林很開心,這才說,「這是左先生以為我喜好兵法,找來給我的,阿林你以後要好好謝謝左先生。」
鄭文目光從惠小郎君細胳膊細腿上瞥過,覺得公子奭只要不傻,都能猜出這卷兵法是惠小郎君為誰而要的。
她看傻樂的兩個人最終沒有說什麼,公子奭要給就給不,反正這好處又不是她拿的,要找也找不到她身上。
可是鄭文這想法才過了不到半月,惠小郎君就又帶過了一個訊息,說是公子奭說可以讓鄭林一起去上課。
問過之後才知道這還是劉夫人主動給公子奭提起的。畢竟府中就兩位少年,這幾日惠小郎君一人也孤孤單單,劉夫人想要給惠小郎君找一個伴讀之人,其他的小郎君她也不太放心,乾脆就讓鄭林去了。
鄭林聽說是劉夫人提起時,要拒絕的話就沒說出口,他看了鄭文一眼,就答應了。他也不是太矯情的人,有好處為啥不拿。
鄭文卻是想,以後上午半天可以閒下來了。
等兩位少年心情平復一些後,鄭文才敲了敲桌面,「好了,閒話說完了,現在開始認真聽課。」
鄭林和惠小郎君正襟危坐,看向鄭文。
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鄭文看了一眼屋中的漏刻,外面出現了來接小郎君的傅母后,她才合上了卷書,說今日課程結束了。
她這幾天除了偶爾教導數,大多就是禮,不說鄭林,惠小郎君是必須會禮的,於是她教授課程也非常認真,還提前做了教案,就是怕記錯了一處,誤人子弟。
不過,令鄭文驚訝地是,惠小郎君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有些踟躕地拿出了一卷被封起來的帛書,交給了鄭文。
「先生,這是左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事實上,惠小郎君頗為糾結。對於一位小郎君來說,幫助自己的先生給另一位先生私下傳遞書信,並非難事,可是有一位先生是女子,那麼就有些不合乎禮數了。
他也是糾結了一下午,才決定把這卷書帛交給鄭文,當時左先生遞給他這封帛時,臉色平淡,舉止隨意,也不像是偷偷摸摸的樣子,惠小郎君猜測這帛書說不定也是如同那幾卷兵法一樣,是什麼珍貴古書,並非涉及男女□□,於是才拿出了這封帛書。
趁著鄭文有些愣神時,惠小郎君把帛書放在一旁的案桌上,說了一句,「先生,學生先離開了。」
說完惠小郎君也不敢對上鄭文的目光,面紅耳赤地馬上就疾步走出了屋子,帶著僕人離開了院子,心想,就算那捲帛書是古卷,他下次也不會再答應左先生的要求了。
屋內的鄭文卻看著案桌上的那捲還帶著人體溫度的帛書,有些失神,她腦海中閃現過一張陌生的臉,似乎曾經也有人從懷中拿出一封還帶著體溫的帛書給她。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把放在案桌邊緣的帛書拿了起來,手指摩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