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杯充滿了資本主義氣息感的足料奶茶被秦醫生給端走了。
葉桐哭笑不得:“早知道我就不放那麼多椰果和珍珠了,咱們倆一口都沒喝到。”
韓徹:“………………”
一口沒喝到的人只有我一個。
“奶茶是喝不著了,但是咱們可以退而求其次,喝點菊花茶吧。”
葉桐拿出一隻杭白菊花茶包,笑眯眯的泡茶。
韓徹:“………………”
你是哆啦a夢嗎?怎麼什麼都有?
葉桐泡茶的手法和她的性格一樣大大咧咧,開水一泡,簡單粗暴。
葉桐將那杯熱氣騰騰的杭白菊花茶放在桌上,這才看到放在桌上好久了的檔案。
“這是…………股份移交?”葉桐拿起檔案看了看,她皺眉問:“誰來過?楚燁然?”
“是葛青。”韓徹捧著杭白菊花茶,溫柔的眼眸裡一片沉寂。
葉桐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不知道該拿那個孩子怎麼辦,葛青以他們為棋子,以各大財團為棋局,布了這個迷霧重重的局,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令韓徹身處危險,但是他這一切都是為了韓徹,為了將當年的一切還給他的哥哥。
“茶太燙了,你先放一會兒。”葉桐將他手中的茶杯拿了過來,又問道:“葛青現在怎麼樣?他將楚燁然背叛的徹底,楚燁然怕是恨透了他。”
韓徹:“楚燁然讓他去了香港的分公司。”
葉桐詫異的挑眉,頗為意外的說:“楚燁然竟然沒有把葛青趕出去?要知道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這是楚燁然給哥哥的面子。
韓徹垂下眼眸,細密的眼睫遮掩住了眼底的暗淡,但這個動作瞞不住葉桐,她知道,韓徹對葛青的感情很複雜。
葛青對於他來說,是弟弟,也是好友,甚至說是韓徹養大的孩子也不過分。
當年的糾葛韓徹雖然記不清了,但是疼痛還在,他對葛青是無法信任的,更不用說是親近,但是那個孩子卻為了他籌劃了整整五年,為了他失去了現在擁有的一切,韓徹對他不可能像是對待陌生人那樣無動於衷。
就連韓徹自己都不清楚,每次提及葛青時,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葉桐將茶杯遞給他:“離開了也好————離開這裡重新開始,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
手中的茶褪去了令人難以接近的溫度,而是變得溫暖舒適,這種溫暖讓他想起了葛青離開時那個乾淨的笑容,那個笑容就像是大雨初停雲開霧散,一切陰霾都徹底消散。
韓徹微笑,輕聲道:“也許吧。”
也許離開這裡,對葛青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他們之間的恩怨瓜葛,都已經變成了過去,從此之後無需再提了。
葉桐突然想起了夏烈陽說的話,她眼珠兒一轉,煞有其事的跟韓徹說:“親愛的,我明天可能要回家一趟。”
韓徹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回家?那我…………。”
葉桐連忙擺手:“你還在養病,我捨不得你跟著我跑來跑去,我回家一會兒就會回來。”
韓徹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登門拜訪不太合適,他點頭微笑:“那替我向伯父伯母問好。”
“一定一定。”葉桐摟著韓徹的脖子,膩在他懷裡親了又親:“我媽媽超級喜歡你。”
韓徹有些詫異:“伯母認識我?”
葉桐撇嘴:“老早之前的事情了,你就去我家做客了一次,我媽就對你喜歡的不得了,她一提起你就不要錢似的誇,然後又不要錢似的數落我和夏烈陽,別提有多糟心了。”
韓徹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