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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妙妙察覺到了李肆的異常,轉過頭,疑惑問道:“李山,你怎麼了?”
李肆抹了抹眼淚,說道:“沒事,今天的風有些大,我眼睛好像進沙子了。”
陳妙妙關心道:“我幫你吹吹。”
“不用。”李肆道:“流一會兒眼淚就好了。”
柳含煙看到了熟人,連忙鬆開挽著李慕的手,晚晚也跟著她鬆開。
李慕看了李肆一眼,對陳妙妙笑道:“妙妙姑娘回來了。”
陳妙妙疑惑的看著李慕,很快就想起來,微笑道:“是你啊,我們在陽丘縣見過。”
李慕不想打擾李肆和陳妙妙的久別重逢,笑了笑,說道:“我們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逛吧……”
自從遇到陳妙妙之後,接下來的時間裡,晚晚一直心事重重。
李慕陪著柳含煙看完了還未完工的鋪子,晚晚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姐,我以後會不會也,也長得和那位妙妙姑娘一樣?”
“你就把你的小心心放進肚子裡吧。”柳含煙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道:“妙妙姑娘這樣,也不是她願意的,她還沒你吃得多呢。”
說完,她又看向李慕,問道:“李肆真的和妙妙姑娘在一起了?”
李慕曾經和她說過林婉的案子,也提起過李肆和陳妙妙的事情,點頭道:“恐怕他不想在一起也不行了……”
柳含煙道:“這樣也好,免得他整天不務正業,流連青樓。”
“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受了李肆很多恩惠,李慕決定為他辯解兩句。
“以前的他,和我一樣,路過青樓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有一個未婚妻,名叫青青,青青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每天省吃儉用,吃饅頭,喝清水,將俸祿攢起來,想要湊齊娶青青的聘禮。”
柳含煙聽的入神,問道:“後來呢?”
李慕徐徐說道:“後來,當他湊齊聘禮的時候,青青已經嫁給有錢人做了妾,她嫌棄李肆太窮,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柳含煙皺起眉頭,說道:“自己想要的生活,是要靠自己努力的,這種女子,不娶也罷,沒有一點兒自立和自重之心,活該一輩子都只是男人的附庸,他為這樣的女子墮落,一點兒都不值……”
以柳含煙自己的經歷,看不起這些拜金的女子也很正常,李慕道:“男人都對初戀難以忘懷,青青是李肆第一個喜歡的女子,用情有多深,傷害就有多深……”
“青青,清清……”柳含煙似是想到了什麼,看著李慕,問道:“這麼說,你對李捕頭也難以忘懷了?”
李慕左右看了看,忽然道:“晚晚,你餓不餓,我們去吃飯吧……”
郡丞府。
陳妙妙送李肆回房間,說道:“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我,我讓父親去準備。”
李肆沉默片刻,轉頭看向她,說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在瞞著你。”
陳妙妙愣了一下,問道:“什麼事?”
李肆道:“我不叫李山,我叫李肆。”
陳妙妙疑惑道:“那,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說你叫李山?”
“為了隱瞞身份,和目的。”李肆目中浮現出歉意,說道:“為了將趙永繩之以法,我不得不欺騙你……”
陳妙妙的臉色逐漸蒼白,喃喃道:“所以,你一直都在騙我,你也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李肆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個好姑娘,家世好,心地又善良,我只是一個小捕快。每月只有五百文俸祿,經常流連青樓楚館,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陳妙妙搖頭道:“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