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元微微一笑,看向了旁邊地上躺著的那個中年婦女。
此刻的她,已經被後趕到的執法堂弟子喚醒,並制服了。
“姜師叔,辛苦你走一趟吧?”
莊元走到姜嘯面前,恭恭敬敬地三叩首,行了師叔長輩禮。
“好的,清者自清,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們執法堂也不可能冤枉我!”
姜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了看熊兆嚴鳴賀。
“沒事的,我相信天劍閣相信執法堂!”
“這……師弟,咱不能吃這個啞巴虧,那個牛鼻子分明在胡說八道!”
熊兆嘴碎地,再次罵了蒼澤。
“執法堂弟子早就盯上了她,只是苦於沒有具體證據,所以遲遲未動!”
“姜師叔是唯一一個目擊證人,我們要查詢幕後的信使,還需要姜師叔的幫忙!”
“這……”
“師叔你……”
熊兆和嚴鳴賀面面相覷,到底什麼個意思,貌似不是問責而是去幫忙。
合著,是他們想多了。
“放心吧,咱們執法堂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可剛才那牛鼻子……”
剛要碎嘴的熊兆,嘴巴又就閉上了。
不遠處,虛空中走來了一位青年。
跟莊元年紀差不多大小,就連穿戴也是差不多。
滕家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
跟莊元一樣,都是執法堂的一堂之主,滕玉麟。
另外,這滕玉麟還有一個身份,是天劍閣現任閣主戰森親傳的二弟子。
“滕玉麟拜見熊師叔!”
騰玉麟宛若沒有聽到剛才熊兆的碎嘴,走到熊兆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晚輩禮。
“滕玉麟拜見姜師叔!”
滕玉麟非常客氣的,又走到姜嘯身邊行了晚輩禮。
甚至,還走到嚴鳴賀身邊行了一禮。
自始至終,都是客客氣氣的。
壓根就沒有一點,那種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傲慢。
就這麼地,原本戰火濃烈的現場氛圍,變得平和一片,再也沒了剛才的硝煙味。
一座高山之上。
一棵參天大樹之旁,一個負手而立的人,靜靜地站著。
不一會兒,天邊飄來了一道白色身影,一個騎著一隻仙鶴的少年。
蒼澤,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參見長老!”
蒼澤縱身一躍,從仙鶴身上跳了下來,走到負手而立人的身旁。
“澤兒不必客氣!”
一個蒼老的女音。
慢慢轉過身來。
骨瘦如柴的身影,半黑半白的披肩長髮,一張稚嫩的娃娃臉。
“澤兒大膽敢問,長老為何要阻止我?在莊元趕到之前,我有絕對把握把姜嘯殺死。”
大長老看了看蒼澤,又轉過身去看了看北方天空,“你殺不了他,鄧九境就在旁邊!”
“鄧九境?他得到了閻君的庇護?”
蒼澤瞬間臉色慘白,一陣的後怕不已。
“澤兒不明白,閻君為什麼要保護這個根本不是我們天劍閣的弟子?”
“他不僅有靈符天賦,還有佈陣天賦,更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氣運天子,有此三點足矣!”
蒼澤臉色更加不好看。
心潮澎湃地看著北方,如芒在刺惴惴不安,原來剛才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