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還特意比劃了一下她自己。
“昨天明明才到我這兒，現在竟然都長到這兒了，肯定是它偷吃了我的冥石！”
“到你那兒了？”
姜嘯急忙把眼睛挪開。
顧夢比劃的地方，是她的胸口位置。
隱隱約約中，還有一撮光亮潔白閃現。
“我真的記住很清楚，昨天到我這兒，今天就長到我這兒了……”
顧夢抬起頭的功夫，彷彿中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止不住地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紅暈。
習慣了。
姜嘯從來都沒有進來過。
她也完全當成了她自己家。
她竟然忘記了她穿的是睡衣，若隱若現間可見白嫩肌膚。
“這是五十顆冥石，你先拿著！”
姜嘯宛若人見了鬼，嗖的一聲跑了出去。
那顆老心臟在剛才的一剎那，還真的跳動了幾下。
他想起了顧夢璃，想起了在裂雲山，在顧夢璃的神識海中捉葉菲兒的那一幕。
“嘿嘿……”
神識海中的顧夢，看著姜嘯匆匆而去的樣子，她紅暈的臉上有了一絲淺淺微笑。
心臟跳動的姜嘯，最終還是無法安心下來。
他推開窗戶，看了看外面烏壓壓的天空。
黑暗依然是永恆，什麼都看不到。
嗖嗖的冷風，夾雜著冰渣子，在到他院子四周三丈外的地方，自動被阻止在外。
又喝了一口茶，姜嘯還是無法安心下來。
腦海中，還在閃現出剛才的一幕，閃現出裂雲山的那一幕。
“到底是顧夢還是顧夢璃？”
姜嘯分明記得，顧夢胸口有顆星星般的紅痣。
但是這個顧夢，似乎也有一模一樣的一顆。
如果人的長相可以一模一樣，但是不可能就連這胸口的紅痣，也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顧夢就是顧夢璃，為什麼從她身上感受不到一點點的顧夢璃曾經的氣息。
“不想了！”
想到腦袋都是疼的，姜嘯也沒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最後乾脆跳入黑暗中，以黑暗冰冷治癒他的頭疼。
“吱吱……”
走得越遠，姜嘯越是能夠感受到黑夜的氛圍。
無邊的黑暗，就像那鋪天蓋地的狂風暴雨，迎面澆來。
空氣中都夾雜著冰渣子的味道，夾雜著絲絲縷縷的冥氣。
“嗤嗤……”
姜嘯意念起動。
體表浮現出了一層光罩。
北冥天功施展，絲絲縷縷的冥氣被轉化而出。
“這就是冥的最初由來嗎？”
冥氣雖然不多，但是長時間地攝入，身體也吃不消。
久而久之，即便不變成死冥，身體相應也會變得越來越冥。
成冥僅僅是個時間問題。
“有光亮！”
一點微弱的光芒閃爍，引起了姜嘯的興趣。
在這個黑暗如瀑的黑夜裡，能夠發出亮光的地方少而又少。
即便一些有冥石的冥，他們也不會主動暴露身份，因為這樣會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
帶著疑惑，帶著好奇，姜嘯還是一步一步地靠了過去。
只是原本以為的不遠，至少都走了一百公里外了，還是沒有到達光亮的地方。
五百公里之後，姜嘯終於看到了光亮的地方。
“小巨人……”
姜嘯遠遠地看到小巨人正坐在地上，懷中還抱著她的“聲哥”在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