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和孩子她爸一直躲在暗處看著的。等看到有人抱走,我們才離開。”莫麗英反駁。
她當時還打定主意,要是到下午還沒有人來撿起,她就將孩子給抱回來,然後全家去外地躲計生局的人。
“小路,她這是在狡辯,她們根本就不要你。是我撿回來的。”林寡婦死死地抓著周曉露的手。
褚時映看到了,就想上前將林寡婦給提起來扔了,卻不想這時,周曉露卻將林寡婦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掰開,後退兩步,冷冷地說:“莫麗英之前來找過我幾次,我被毒打幾次,我都記得。”
巨大的喜悅瞬間就充斥了莫麗英的心,她的雙眼迸射出耀眼的光芒,灼灼地看著周曉露,整個人如同沙漠裡快要枯死的草遇到雨一樣。
曉露知道,她記得!
她記得她們曾經過去找過她!她記得他們過去要回她的事件。
然而下一刻周曉露的話就將他們給打落谷地。
“我更記得的是,你在毒打我的時候,她就遠遠地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我捱打。”
周曉露的聲音平靜無波,好像是在說著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母親這會兒不是該上來阻止嗎?
為什麼她的母親卻是站在一旁,冷眼地看著她捱打,不管她哭得多麼厲害,不管她被打得多痛,她都不曾上前來。
但凡他們上前一步,維護著她,她現在也不至於那麼恨。
莫麗英聽著,眼神立馬就變得暗淡無光,急急地說:“不是我不上前,而是林寡婦說了,我們要是上前的話,我離開之後,她還會再打你。”
“她還說了,我要是上前幫著你的話,她會立馬就找地方搬走,讓我們再也找不到你。”
她知道林寡婦說的是真的。畢竟林寡婦孤身在這裡,沒有什麼親朋好友,要是林寡婦真的隨便找個地方搬走的話,那她們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得到她女兒。
她不是不想上前,而是不能,不敢。
周曉露嗤笑一聲,說:“藉口。林寡婦什麼錢也沒有,她不可能搬走的的!”
莫麗英急得想張口說她們那會兒並不知道,他們哪裡知道林寡婦沒有錢?
畢竟林寡婦的老公是出車禍死的,聽說賠了她一大筆錢,他們都以為林寡婦有錢。
但是她這話沒有機會說出口,林寡婦打斷了她們兩年的談話,說:“林小路,不管怎麼說,這十來年都我養你的。雖然我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對你有養育之恩,這不可否認吧?”
“你不認我沒有關係。”
“但是,你必須把我這十來年花在你身上的錢還給我。要不然,我就去你學校吵,我不就信你學校會讓你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讀下去。”
林春英惡狠狠地看著周曉露,眼裡全是刻骨的恨意。
林小路一看過去就知道她這一個月肯定活得很好。
臉都變白了,也胖了,穿著也時髦了。
而她卻過得生不如死。
憑什麼?
“你去啊。”周曉露冷冷地說,“你去啊,我不怕。大不了我再換一個學校讀。”
“忘恩負義?”
“不錯,你是對我有恩,要不是你的話,我估計早就死了。但是再大的恩情,在你這些年不斷地毒打我的這些過程中早就消失殆盡。”
“並且,我也用我的勞動來回報你了。從三四歲開始,我就一直不停地幹活,幹活,家裡家外的活全是我做的。”
“再大的恩情,我也回報了。你有什麼臉再來說這些話?”
雖然是說著狠話,但是周曉露的語調一聲起伏也沒有,臉色還是那麼平靜。
褚時映嘆了一聲,不想再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