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了他媽媽,你看我一點沒參與知北的經營,應該也就猜到了我實在沒有什麼商業天賦。”
他的話很坦然,還帶著幾分自我打趣的意味,看上去像一點都不在意這點。
周父又道:“不過,乘正的聰明遺傳了他媽媽,性格也遺傳了他媽媽,他媽媽……就是因為那個性格,過世的早,我其實一直……很擔心乘正跟他媽媽一樣,不過感覺有你在,應該不會的。”
陳清詞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周乘正的媽媽什麼性格,但周乘正爸爸的話,聽著像在關心自己兒子,但也在一直給他傳達一個資訊,周乘正的性格有缺陷。
而且一邊踩周乘正,還一邊捧他。
“周乘正的性格很好,你覺得不好,只是你自己不瞭解他。”陳清詞淡聲。
周父微愣了下,旋即很灑脫地笑了下,像是並不在意他的冒犯。
“確實,因為離婚的事情,他後面一直有點記恨我,也不願意跟我親近,我可能確實是不太瞭解他了,不過到底是做父親的,哪有做父親的不想跟自己兒子親近的,更沒有做父親的想看兩個兒子鬧得很僵。”
陳清詞知道他找自己的目的了,跟周佳白一樣,是找他當說客的。
“你希望我能幫忙,讓周乘正跟周佳白關係緩解嗎?”他直接問道。
周父看著他:“是,這既是一片父母心,也是希望乘正好,家和才能萬事興,這個興,是興在乘正自己身上,不是嗎?”
陳清詞厭惡這樣的論調。
家和萬事興,放在周乘正父親的口中,更像是一場道德綁架,就好像用這一句話,就能抹平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周乘正漫長的複雜的二十多年的成長,就都被抹平了,就都要因為這樣一句看似識大體的話,識大體地跟所有人和平握手。
就像拿一張紙,掩蓋住下面的所有傷口,就可以當做那些傷口可以不見了一樣。
周乘正小時候,可是把他討厭的周佳白,從漆黑的商場裡帶出來了,這樣的周乘正,最後會跟他們關係差到現在這樣,中間肯定發生過很多事情,不可能是像周父說的那樣,是什麼周乘正性格的問題。
陳清詞感覺心口很堵,也不想吃了,他站起身,邊拿過外套,便道:“如果你想緩和周佳白跟周乘正的關係,那也應該是你和周佳白去做出努力,你們去對他好,而不是來要求他怎麼做,來讓我去當說客。”
陳清詞拿上單肩挎包,看著周乘正的父親:“他沒有義務,在你們對他不好後,還來對你們好。”
周父聞言,臉色微變:“我們怎麼沒對他好,佳白沒對他好嗎?他每次都喊周乘正哥,也沒跟他搶知北,他這麼多年都希望跟周乘正緩和關係。”
陳清詞扯了扯唇:“是沒跟周乘正搶,還是沒搶過,誰知道,一邊說著想緩和關係,一邊就來爭知北了,他當然有這個資格和權利爭,畢竟這麼大的集團呢,誰不想爭一爭,但既然爭了,就不要說什麼一直想緩和關係,沒跟周乘正爭知北這樣的話。”
周父的臉黑了下來:“陳清詞,這是你一個晚輩該跟長輩說的話嗎?”
陳清詞笑了笑:“我跟周乘正當然是一個態度啦,他對爺爺好,那我就對爺爺好。”
後半句沒說出來,但意思顯而易見。
對方到底是周乘正的父親,他就算討厭,也不能真的太無禮,於是沒跟對方多說,直接出了包廂。
他本來還想透過對方,多瞭解下週乘正小時候的事情呢,結果什麼都沒了解到,他問一個,對方一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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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對周乘正就沒怎麼上過心。
不稱職的父親,陳清詞在心裡把對方罵了很多遍,然後回了家,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