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怎麼了?”周乘正的聲音低低的,有種罕見的溫柔感。
初冬夜晚微寒,陳清詞攥了攥手,望著周乘正,帶著幾分認錯的感覺,“你是不是在生我氣?”
周乘正看著他清亮的眼睛,心中微動,很想用手去碰一下他的臉。
陳清詞見他沒說話,又道:“不管你有沒有生氣,我都要跟你道歉。”
“道歉什麼?”周乘正對他的話其實有些出乎意料。
“上次生病,你說過來陪我,我說我不想要你過來,我覺得……我這句話不太好,我跟你道歉。”陳清詞說著,抿了抿唇,眼睫垂了下,看上去認錯的真心實意。
他說著,像是猶豫了下,又道:“你……你那天有來我家樓下嗎?張凌說看到了一輛邁巴赫,停在樓下,不過我去看的時候,又不在了。”
說罷,他又覺得如果不是,怪尷尬的,於是解釋道,“我只是問問,沒有覺得會是你,就是……就是張凌說也是黑色的,就問問。”
“是我。”周乘正道。
周乘正的話,讓陳清詞的解釋一下子頓住。
周乘正垂目看著他,想了想,道:“我當時就在附近,聽你說你發燒了,就過去了下,當時正好沒事,晚上約人見面也是在那附近,就乾脆停車在你樓下了。”
他覺得陳清詞道歉的怪讓人心疼的,但還是加了句:“想著萬一你需要,我可以幫把手,畢竟發燒有的時候挺嚴重的,後面見你朋友上去了,我就走了。”
見你朋友上去了,我就走了。
陳清詞聽著這句話,心裡提了下。
不讓周乘正上去,但讓張凌上去了,這感覺換了誰都會有點不舒服吧。
“我……”陳清詞欲言又止。
我什麼呢?我不是不想讓你上去?這是假話,他當時確實就是不想周乘正上去。
周乘正看他一臉為難,心微微沉了沉。
“沒事,我理解,你跟他更熟,很正常。”他淡聲道。
“不是。”陳清詞立即道。
但不是什麼呢?他好像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好像不讓周乘正上去,跟不讓其他朋友上去的理由,不太一樣。
其他朋友要去他家,他拒絕起來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但為什麼這次拒絕周乘正,感覺這麼不對呢?
是因為周乘正當時特意在他家樓下嗎?還是他之前去過周乘正家裡,所以覺得不好意思?
陳清片語織著言辭,也組織著自己思緒:“我當時屋子有點亂,所以不想你上來。”
他說著頓了頓,猶豫了下,最後看向周乘正,“要不等我出差回來,你來我家?但我家比較小就是了。”
他穿著卡其色的風衣,腰帶束著腰身,整個身形修長勁瘦,他就以這副模樣,用那雙眼尾微挑的眼睛看著周乘正,問他要不要去他家。
周乘正眸光微頓了下,嗓子驀然有點癢。
“可以嗎?”
陳清詞下決心:“可以。”
周乘正垂了下眼睫,語氣平淡:“好啊。”
週六白天,陳清詞陪著張凌逛了逛,然後晚上回家,收拾了出差的行李,第二天和同事飛去了n市。
出差的同事有他們小組的,也有其他部門的,魯其生也在,陳清詞跟魯其生住一間。
那天問周乘正有沒有生氣,周乘正沒有正面回答他,但後面幾天,陳清詞基本確定周乘正之前有生氣,因為那天道歉說開了之後,周乘正又恢復了給他打電話。
電話時間依舊是晚上十點左右,之前是三天打一次,現在是兩天打一次。
魯其生第一次聽他接電話,沒覺得有什麼,第二次聽他接電話,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