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得到過希爾頓的保證,也早就被告知這種病的治療需要一段時間,可他還是心急了。
那晚逛完桑尼教堂的花園後,主教大人清淺的晚安吻讓他氣餒。
他就是在想,如果他是個優雅而美麗的女性的話,與那張櫻花色嘴唇相接的,是否就會是別的地方?
杜丙輕嘆了口氣,而此時,他的門扉也被敲響了。
「咚咚咚。」
「你在嗎?」
只消一聲,杜丙就能分辨得出,這是希爾頓。
「是的!」杜丙臉上的愁容立馬被喜悅所取代,希爾頓這是回來了?在時隔六天以後!
他立馬跑到門邊開啟了房門,果不其然,門外站著的,就是他剛才還在唸及的人。
「下午好。」希爾頓綻開一個溫暖的笑,「本想著回來就來看你,但終歸覺得太過凌亂的裝束不禮貌,所以換了身衣服。」
說是換了裝束,但因為希爾頓身份的特殊性,他也不過是換了件一模一樣的乾淨紅白聖袍。
「下午好。」杜丙注視著希爾頓金色的眼睛回禮道。
他擔心他這一路勞頓,就側了側身邀請他進屋,「要進來坐坐嗎?我這兒還有些麵包。」
他轉身往擱在小几上的、安娜親手做的編織籃裡拿出了一塊椰蓉蛋糕,遞到了希爾頓的手裡。
「多謝」希爾頓有些古怪地道謝。
他此刻已經摘下了自己頭頂的法冠,將那頭麥穗般的金髮放養在微風中。
他方才不小心用餘光瞥見了杜丙的床,那些花花綠綠的裙子使得他重見杜丙時的喜悅完全地淡了。
甚至那甜絲絲的糕點也喪失了它往日的魔力,因為希爾頓只輕咬了一口就似乎完全吃不下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有些憂慮地建議道:「杜丙,我想……對你的治療得儘快提上日程了。」
第15章
「好!」希爾頓的建議正中杜丙的下懷,他盼望著儘快恢復女兒身已經很久了,因此答應得格外真誠。
所以他迅速將鋪滿一床的衣裙收納起來,仔細得懸掛在衣櫃中,以便將來的使用。
他還在忙碌地收撿著,希爾頓歷來是個耐心而溫和的人,現在卻輕輕地吸了口氣催促道:「杜丙,我想,可以先將它們放置在那裡不管的。」
但是杜丙還是將最後一條綴有鵝黃色緞帶的裙裝塞進了衣櫃,才轉過身來。
他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是對這治療的無比期待,「那麼我們開始吧!」
「好。」希爾頓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不過首先,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希爾頓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他本就是尊貴的主教大人,是王國的信仰,因此鄭重起來的時候,便有著無形卻又龐大的氣場。
他用一雙淺金色的眼注視著杜丙說道:「杜丙,你必須得知道這個真相。雖然安娜曾經的話對你有所誤導,但你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希爾頓說完,給杜丙餘留了一些喘息的時間。
他以為杜丙會大吃一驚,畢竟他的教眾和信徒們從來都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得到這麼振聾發聵資訊的杜丙也合該會感到震驚。
但杜丙只是短暫地發了發呆,就笑了,「謝謝你的提醒,希爾頓大人。」
他瞥了一眼眼前這位俊美無鑄的光明魔法師,仍是這麼說:「可我確實是個女性,雖然這聽上去很荒謬。」他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毛楂楂的短髮說道:「並且這事兒其實和安娜的關係並不大。」
他會如此確信這樣的判定,完完全全就是出於那份蠢蠢欲動的感情。
「是嗎」希爾頓似乎是還想規勸些什麼的,詢問他如此篤定的原因。
但他看著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