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鼓勵道:“快好了,再加把勁兒。”
……
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病人的陣痛還在繼續。
甚至已經疼得在撞牆了。
林曉純又讓老領導拿來百年野山參切片給病人含著,吊著體力。
天也已經黑了。
林曉純擔心沈越見不到自己,會在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
希望舅舅能勸住他。
林曉純一邊照顧病人,一邊擔心家裡。
外邊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懷疑她的實力。
她不知道,但是胡老卻聽得明明白白,他對林曉純還是很有信心的,不斷地替她周旋。
經過一番折騰,差不多到了後半夜,病人終於分娩出了死胎。
屋子裡頓時惡臭滿滿。
林曉純趕緊讓黑丫開啟窗戶,又讓保姆把死胎用布包住,拿出去給老領導看。
自己則繼續給病人做清宮手術。
不清理乾淨,只會感染病灶。
好在老領導家的燈夠亮。
黑丫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這輩子徹底絕了懷孕生子的念頭。
老領導本來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被保姆喊醒,一看布里包裹的死胎,差點沒嚇暈過去。
隨後又噁心起來。
趕緊擺手讓保姆拿去丟掉。
老領導的孩子們也紛紛捂住了鼻子,那不是用布就能遮住的味道。
胡老捂著鼻子看了看,果然如林曉純說得一樣,真得有死胎。
也不枉他護她一場。
遂強壓著心中的得意說:“老領導,我沒說錯吧,曉純這醫術沒的說。”
老領導點點頭,不敢說話。
一說話怕聞到空氣中那股子死胎的腐臭味。
說話間,門口有人來報,有人來了。
老領導皺眉,“這個時間誰來?”
胡老也沒想出來,猜測道:“不會是這丫頭的家人吧?”
來報告的人說:“他們說是林曉純的家人。”
“他們?幾個人?”老領導反問。
來報告的人說:“兩個。”
老領導若有所思地說:“嗯,放進來吧。”
不一會兒從外面走過來兩個人,老領導一看這不是秦建設嗎?
秦建設身邊的人,他沒見過。
但那人身上的肅殺之氣形成了一股無形的氣浪朝他噴薄而來。
老領導眯了眯眼,“建設啊,這位是?”
秦建設跟沈越一樣站的筆直,“這位是我外甥女婿。也就是前來看診的林曉純的丈夫。”
“哦?”老領導詫異道,“是個人才。”
沈越冷著臉,他可不是來寒暄,強壓著怒氣問:“曉純她人呢?”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胡老,雖然知道有胡老在,林曉純不會受什麼傷害,還是擔心到心慌。
胡老已經惹得林曉純不開心,決定從側面重新獲得她的認可,趕緊說:“曉純在治病,別擔心。”
老領導呵呵笑道:“人才嘛,都有點脾氣。不像我那幾個兒子,一個個麵糰似的性格。”
沈越挑挑眉,如果他猜得不錯,那三個瞪著他的就是老領導那麵糰似的兒子。
不過是沒給他打招呼,就變相給他拉仇恨。
林曉純說過,領導的心思你莫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果然是對的。
既然媳婦還在治病,那他就安心了。
林曉純不知道她擔心的沈越已經到樓下了,正在做收尾工作。
然後把病人交給保姆,才帶著黑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