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死過人的那幾間沒人要的房子。”
林曉純還想提醒他先不要把鎮裡的房子說出來,要不分家肯定分不安生。沒想到他也不傻,居然知道轉個彎。
不過那個真得是死過人的房子嗎,她還真得沒有印象。
反正也就是應付一下,最終還是要去鎮裡。
沈志安的心也跟著起起落落,聽到她搬家,心裡那根敏感的神經都提起來了。當聽到在村口又放寬了心。
村口更好,村口離他家更近。
不過那房子能住嗎?
陳敏霞暗地裡撇撇嘴,隨後一臉心疼地說:“哎呦喂,那種地方怎麼能住人呢,跟亂葬崗一樣,茅草都比人高。”
林曉純面上悽悽婉婉,“唉,那也沒辦法。這個家容不下我們,就是亂葬崗也總比被人詆譭猜忌好。”
有時候就這樣,你過得越悽慘,跟你同時起步的人才越開心。
誠如她所想,陳敏霞心裡樂開了花,還是擔憂道:“哪有的事,要不大嫂幫你們拾掇拾掇去?”
林曉純眼睛一亮,“真得嗎,那就麻煩你了大嫂。”
陳敏霞臉上的擔憂僵住,自己可真沒想去,就是客套客套。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她們關係還沒好到那種程度,不該是優雅地婉拒嗎!
沈三斤繃著臉說:“我有時間了給你們去收拾。”
沈越搖頭,“不用,我已經收拾好了。”
林曉純:“……”
沈三斤知道他心意已決,便繼續下一步:“剩下的都是鍋碗瓢盆,留下我們自己用的,其餘的都給老二,老三繼續跟我們吃飯。老大家鍋碗瓢盆都有,那就免了。”
雖然家裡不缺這點東西,但是一樣都拿不到,陳敏霞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幽怨地說道:“爸,先不說對我們家不公平,這對老三也不公平吧。單說老二媳婦偷偷賣掉驢的錢也沒有說法,那得不少錢呢!”
林曉純扶額,又提起驢的事,驢跟她沒關係,也絕不是原主賣的。不過她剛才留意到沈昌的眼神有點躲閃,八成跟他脫不了關係。
於是辯駁道:“驢那麼兇猛的動物,我這麼嬌弱怎麼敢接近!再說誰賣了驢誰心裡知道,我沒掙這個虧心錢,也不擔這個汙名。”
沈昌先遠離了林曉純一米多遠,才理直氣壯地說:“大家都知道是二嫂賣的,二嫂就承認了吧。是不是上次買肉的錢就是賣驢得來的?”
“呵!”
賊喊捉賊的戲碼,沈昌還是嫩了點,玩得不夠精湛。林曉純反問道:“你看我有那麼蠢?我要真賣了驢不會藏起來,還會買肉回來讓你們吃!”
沈昌臉色訕訕,“那誰知道你。”
沈越也一樣仔細觀察著沈昌的表情,沈昌緊張的時候有個習慣性的小動作,那就是摳指甲。看來是真的誤會林曉純了。不過趁著提起這件事,剛好可以還她一個公道。
出其不意道:“沈昌,鎮裡收驢的老劉怎麼說賣驢的是你?”
沈昌立馬急了,“鎮裡收驢的姓楊,你連姓什麼都不知道還冤枉我!”
“哦?”沈越眸光漸冷,“姓楊?”
沈昌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搖頭:“我是猜的。”
林曉純的手揚了揚,其他人沒發現,沈昌卻發現了,林曉純右手指縫裡分明夾著一個針,他瞬間臉色慘白。結結巴巴道:“那個,那個是我賣了驢。”
把自己當成工具人的二伯和三叔也竊竊私語起來,無非就是議論老沈家這團亂麻。
沈三斤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得捏緊了拳頭。
陳敏霞、沈勇兩口子大眼瞪小眼,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沈志安突然有些好奇,看沈昌的神情好像很懼怕林曉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