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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病人也多了起來,這個年代捨得花錢來衛生院的都是比較嚴重的病。若是普通感冒找村裡的赤腳醫生開個藥或者打個針就過去了。
不過這對她來說手到擒來。
剛有空歇一會兒,就進來一個齜牙咧嘴的大伯,細問之下才知道大伯得了蛇盤瘡。
蛇盤瘡學名又叫帶狀皰疹,但她細看過以後皰疹已經消退。
溫聲道:“大伯,你是不是用過龍膽瀉肝湯?”
大伯點點頭,“是啊,不過我這肋間刺痛,疼得坐立不安。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實在不想來醫院啊!”
林曉純正色道:“大伯這是帶狀皰疹後遺症,龍肝瀉肝湯只能治肌表,留下的後遺症非常頑固。”
大伯也不太懂,只是皺著眉說:“啥病我也不懂,你就讓我快點好了就行。”
林曉純快速寫了個方子認真道:“大伯,你按我這個方子止痛,全蠍三十克,研磨成細粉,分成十小包。每天早晚各一包,吃完這一療程再來找我。”
大伯一聽這隻要全蠍那就簡單了,還以為會花很多錢。捂著肋骨說:“等我這病好了,一定給你多宣傳宣傳。”
能為病人分憂,她也很開心。
看診的時間過得很快,馮喜準時下班來找她,就等著她也為自己排憂解難。
陸恆遠也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一聽馮喜和李振南相親,立馬哈哈站起來。
馮喜噘著嘴道:“陸醫生,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看咱們衛生院好幾個護士都對你有意思呢!”
陸恆遠颳了刮鼻子笑道:“這說明我魅力大。”
馮喜吐了吐舌頭,“我看是你那越野車魅力大吧,這好幾個都排著隊想改成城裡戶口呢!”
陸恆遠不置可否,“那又怎樣,還能有人綁著我喜歡不成?”
林曉純瞥了陸恆遠一眼,“表哥,沈越還等著親手做飯請你吃呢,咱就別在這兒貧嘴了。”
一聽沈越做飯,陸恆遠立馬打了退堂鼓。
“那個表妹,不去就算了吧,我去買點吃,沈越那手藝能看嗎?”
林曉純撇撇嘴,“錢是大風颳來嗎?別動不動就買,沈越做的飯還是挺好的。”
陸恆遠不敢苟同,“你口味真重。”
說歸說,他身體還是挺實誠地跟著林曉純和馮喜去了林曉純的新家。
新家裡,李振南正看著沈越和一隻狗較勁兒。
他不明白沈越怎麼會跟一隻狗計較,想他一個差點成為食物鏈頂端的人物,為什麼現在墮落至此?
不明白。
沈越卻樂此不疲,軟硬兼施。
制服這隻狗,晚上睡覺就能和某個蠢女人更近點。
但是他不知道“拼夕夕”通人性,不是那麼好糊弄,尤其是關係到它的主人林曉純。
李振南質疑道:“老沈,這狗你打哪兒找的,很貴吧?”
“嗯。”沈越應了聲,繼續跟“拼夕夕”對峙。
汪汪──
林曉純還沒進門,“拼夕夕”就聽見她的腳步聲,立馬跟她訴苦:“主人,有人要害我。”
林曉純聽到它的求救,三步並作兩步,先陸恆遠和馮喜一步跨進院門。
“拼夕夕”蹭地竄到她身邊,汪汪地告狀:“主人,這個男人要害我。”
林曉純抬頭看了沈越一眼,“沈越,你對它做什麼了?”
沈越甚是無辜,“吃飯。”
“什麼?”林曉純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米餅子,沒想到他這麼大方,竟然拿出來讓她的狗吃。
“拼夕夕”又汪汪道:“我不吃,我是一隻專一吃狗糧的狗。”
林曉純